柳月遥轻叹一声,进一步解释道:“本来的盛庸只是李景隆大军中一名平平无奇的普通副将,在白沟河一战中受了重伤,濒死时碰到恰好路过的徐秋雨。徐秋雨未能保住盛庸的命,却灵机一动,换上盛庸的甲胄和战袍,从此摇身一变,以盛庸的身份活了下去。”
“他首先就是借进京述职的机会见到圣上,向他坦陈真相,得到圣上的信任。圣上幼年曾蒙他治愈重病,和他的关系本就亲密,又清楚他以前在蓝玉军中展现出的军事才能,因此放心地将几十万北伐大军的兵权交到他的手上。”…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徐辉祖恍然道,“当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李景隆兵败后,建文为何会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盛庸’做大将军。”
“他接掌兵权后的第一仗,就是在东昌大胜燕王,并击杀了燕军上将张玉。”柳月遥接着道,“这是盛庸第一次以‘铁面将军’的形象示人,也是他对圣上信任的回报。”
徐辉祖哂道:“信任也好,不信也好,我想利用他,他也想利用我,反正最后都是输了,什么野心和理想统统化作尘埃,没有任何区别。”
柳月遥幽幽地道:“会长别这样说,我们还有希望的。”
“有希望?柳美人真会说笑。”徐辉祖冷笑,“关於盛庸的这些事,是建文在床头讲给你听的吧?如今你虽攀上高枝,不料大树即将倾倒,当心攀得越高,摔得越狠。”
当初让柳月遥勾引朱允炆,进而被收入宫,在建文帝的耳旁献策,本是徐辉祖的提议,他也从未因为此事对柳月遥说过任何讽刺挖苦之言。如今经历失败,徐辉祖性情大变,竟被她的一席话激起醋劲,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他和你这小妖女在一起时,是否魂都被你勾没了,因此才什么话都对你说?”
柳月遥阅人无数,岂会不知徐辉祖说这话的意思?她“噗嗤”一笑,将一条**伸到徐辉祖的酒杯旁边,脚趾勾了勾道:“会长可知,月儿方才说的‘最后一招’是指什么?”
“没兴趣知道。”徐辉祖扭过头去。
柳月遥窍手沿着一条**滑下来,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雪白的袜角,声若蚊呢地道:“如果月儿怀上会长的孩子,将来扶他登上帝位,若何?”
徐辉祖雄躯一震:“你说什么?”
“人家是说……”柳月遥鼓起嘴道,“唔讨厌,不说了,会长欺负人。”
“可就算如此,且不说这孩子能不能继承皇位,如今京城即将陷落,你恐怕根本连生的机会都没有。”徐辉祖仍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还是说,你有把握守住京城?”
“会长英明一世,怎到了关乎自己命运荣辱的事情上却糊涂起来?”柳月遥娇笑道,“若守住了京城,才真的是全无机会。反之,当京城失陷,且圣上和他的后妃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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