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像我们……”话说到这里，符清源闭嘴了。
他们之间的友情已经变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能最早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察觉到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涟漪。
那个时候想要拔掉，又有一些不忍，再到后来就是情难自禁。
索性，他们道家证的道，也并非要灭绝情爱。
天地有情，无论亲情，爱情友情，哪一种又不是情呢，自然而然产生了，那就顺其自然。
所以他也没有极大的抗拒。
只不过他刚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告诉布天澜，在他心目中，她和其他女子没有什么区别。
想当初，这是为了试探一下她的心意。
结果现在给自己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
看她已经打算不搭理自己了。
“对。你说的都对。”
布天澜越是这么他越是有些心慌。
“不不不，我是错的，你才是对的。不是，我没有油嘴滑舌对其他女子，只对你…”符清源转动了一下，这个时候再解释下去吧！肯定是越描越黑。
因为原来所说的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找那么一个借口，现在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现在开口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以至於没发现自己握住的手布天澜没有甩开。
“天澜…”他说完之后，再看她好像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为的准则。
他并不是像谢小楼那样的人，他们认识几十年的时间，总不至於还不了解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符清源有些欣喜。
可是布天澜又道：“我虽然相信你，可是我发现有些东西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所以我才感觉到有些生气。”
就比如琴酒突如其来和他的热络一样。
她当然不认为，一个大乘期的修士，一个缥缈阁阁主会对一个化神期修士有什么异样的心思。
缥缈阁的实力和她年龄也是成正比的。
只是当时，觉得认识这么久，符清源有很多东西，她还是没了解过。
现在想来，可能也是隐隐有些醋意的存在。
“有些东西只是想不起来了。因为那些事情不重要。我历练过很多地方，遇到琴酒也是一次意外。那个时候，她乔装打扮，也看不出她的实力，甚至连性别也不知道。一直以道友兄弟相称。到后来遇到了一些危机，小露了一手，在她面前张扬了一下。本来以为都是同龄人，结果没想到…”
“被打脸了？”布天澜道。
符清源点了点头。
“不过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他看出来了我证的轮回之道，也看出来我走的路子，和以往其他人都不同。其实每一个修炼轮回之道前辈的所有信息我都已经掌握了。我一直都在避免走他们的老路。可能她比较看好我，所以给了我一个缥缈阁的牌子。那个时候想着她可能只是缥缈阁中的一员。哪里会知道她真实的身份，说起来那个牌子可惜了，不知道当时丢哪儿去了，可能还留在龙虎山吧，一次都没用过。早知道她的身份的话，我得去缥缈阁多要些情报。”
布天澜听闻，也觉得可惜。
“怎么当初就不去试一试呢？这可是阁主出手，就算做一个情报二道贩子，也能卖不少价钱。”
符清源被布天澜逗乐了。
“你说的是。但那个时候不是觉得没面子嘛。好歹我也是堂堂天榜第一的符清源啊！”
最早的时候，符清源还是有些名气的包袱。
就是因为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件事，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个时候他并不是把琴酒当成前辈高人看的，因为他想不到前辈高人。会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只把她当成了同龄人看待。
这就导致了自尊心有一些受损。
后来的路子就有一些歪。
布天澜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修边幅，还直接啃鸡腿。
“你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每次历练都那么随意的吗？”
布天澜把邋遢换了一个词，成了随意，符清源点了点头。
想到当初初见的种种，布天澜和符清源也忍不住相视，都笑出了声。
符清源仔细想了想，他在她的面前，一共经历了小时候，少年时期，青年时期，还有垂垂老矣时候的模样。
这也得亏布天澜并不是一个看脸的。
此时他看着自己紧握住布天澜的手，她也没有放开。
胆子就大了一些。
“以后，只要是你想要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如果没有想好，她应该是逃避。
但她现在并没有逃避。
她抬头看他，两腮还有些红晕，不过眼睛亮晶晶的。
眼里头映出他的影子。
“嗯。是的。我不想经历浩劫的时候，会留下遗憾，所以想告诉你，我是挺喜欢你的！”
布天澜一直有犹豫过，一直想着有很多的未来，有很多种可能。
不想被情情爱爱耽误了。
可是浩劫的事儿，让他明白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结局，可能都不是很好。
不管是被留在修真界，还是最终的结果是死了。
既然打算博一把就不希望留下更多的遗憾。
本来以为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会很尴尬。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说出来了之后。
就显得畅快了很多，似乎念头也直接通达了。
原来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符清源终於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喜悦，他的喜悦比她要直白的多。
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布天澜有些错愕。
但更让她错愕的是，他随后的气息不太稳定。
“不行了，我答应你的事，可能要食言了。我需要闭关。”
布天澜愣了愣。
他有要突破的征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