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良望着路边的沾血巨石,不禁一怔。
旁边的捕快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
“究竟是谁人能使出如此巨力!”
“莫非他们起了内讧?”
“你傻啊,不是逃命的吗?怎么会有时间内讧!”
“那你说怎么回事?”
“这……”
被问的人回答不上,将目光投向胡玉良。
胡玉良却没应声,一挥手便让赶紧离开。
与此同时,
一身鬼面匪装束的周易正跟着孙越等人策马奔腾,摸黑不停往更加偏远的山路上去。
他们虽然都受了伤,但周易只孤身一人,为免寡不敌众,他先前解决了那名落单的鬼面匪之后,
麻溜地换上了对方的装束混进队伍,准备相机一个一个解决。
一路跟随倒也顺利,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
唯独其中一位腰背都有伤的鬼面匪比较难应对。
自从发现周易跟上队伍后,他就三番五次想从他手上讨些酒喝,说身上的伤太疼,想喝两口压一压什么的。
但未免暴露出破绽,周易一次都不曾回应,
可那家伙根本不当回事,
甚至放缓了速度与周易并行,后用几近哀求的声音道:
“好兄弟,就给俺一口酒喝吧,俺知道你身上肯定有,
俺身上这两道大口,恐怕是合不上了,你就当给点酒践行,好让俺在黄泉路上也有个念想……”
被缠得无奈,也担心再不应会让人生疑,
周易只得压低嗓子骂道:“老子也受了重伤,那点酒自己都不够喝!
想解馋,管二大王要去,别来烦老子!”
“大家兄弟一场,你怎可如此吝啬!”
“滚开,莫要烦老子!”
周易再骂一声,随后扬了扬马鞭,准备跟上前面的队伍。
然而眼看周易要走,那人竟是拍马冲了上来,一勒马缰,直接拦在了周易前方,
马儿一声嘶鸣,周易就这么被他给拦了下来。
只听他咬着牙道:“好说不给,那就别怪俺下手抢了!”
前方队伍听到动静,有人喝问:“怎么回事,快跟上来!”
“来了!”
周易高声回应,却没扬鞭跟上,而是直接翻身下马,
后一手牵着马缰,一手从怀中摸出那只扒衣服时一同被扒下来的酒壶,
拿起来晃一晃,看向拦路鬼面匪道:
“就这小半壶了,多的我可没有,过来拿吧!”
“你说你早这样多好!”
那人声音透出喜悦,旋即也跳下马背,后手捂着受伤的腹部,一瘸一顿地扑向周易的酒壶。
可他伸手刚准备要拿,周易便迅速闪到了他的身后,
不等其回神,周易又将马缰绳结结实实套勒住了他的脖子。
后扔下酒壶两只手一顿猛勒,那鬼面匪猝不及防间只觉得脖子一紧,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胡乱踢打,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本以为他会很快断气,但勒了半天还不见消停,周易干脆抱着他的脑袋使劲一拧,
哢嚓一响后,那人的脑袋和身子便错了位,后断气埋耷拉到了胸前。
推开屍体稍微整理一番,周易又翻身上马扬鞭子向前赶去。
除去刚刚解决的那一位,算上孙越一共还有四人,且都带着兵器,
孙越手提一只笨重的大铜锤,另几名鬼面匪各持一把鬼头大环刀,
虽然他们或多或少都带了伤,但越靠近,周易越不敢大意。
一阵观察后,他将目光落向了伤势最为严重的两人。
其一耷拉着胳膊,另一人应该是受到了重击,咳血咳了一路。
正当他思索怎么解决那两人时,与孙越错开两步行进的那名鬼面匪,发现少了一人后回头问周易道:
“先前与你并行的那家伙怎么没跟上来?”
“他伤得太重,说要歇上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