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闻言便是一呆,这事情还能这么说?官场上这些话术,全让你小子玩明白了呀!
不过一想到曾天彪确实是脸上中了一棍,也确实曾想要跃起,倒也不能说陆寻是全然在胡扯。
於是就坡下驴道:
“罢了,既然已经授首,这剩下的一棍便免了吧!”
“大人英明!”
英明个屁呀!
今日问案,那日跟随在曾天彪身旁的几个血狼帮帮众也在场中,闻言气的只想爆粗口。
这时听了县令之言,他们自然是不干,急忙出声道:
“大人,这陆寻分明是在行刑之时暗下杀手,击打曾帮主头部,故意害了曾帮主的性命,还请大人将其问斩,为我家帮主抵命。”
“是啊!”
“我家帮主不能这样白死!”
血狼帮帮众自是不服。
县令却不能随了他们的愿,正思量如何辩解,就见陆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
“大人,我明白了,我全然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
赵县令满头雾水,不明白这小子又要闹什么么蛾子。
“属下明白,这曾天彪其实乃是故意寻死,他死了,可逃脱罪责,不用赔付那二十两,这可省下很大一笔银子开销!”
你真机智,这都被你发现了!
县令心中很有几口槽想吐,却拚命忍着,人家堂堂一个副帮主,就为了区区二十两,甘愿送了性命,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血狼帮众人更是气的吐血,大骂陆寻胡说八道,坚持要陆寻抵命。
陆寻再次开口道:
“方才属下只是怀疑,如今却可以确定了,不单是逃脱罪责,这更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讹诈,这曾天彪是有同党的,就是眼前几人,方才他们说他家帮主不能白死,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向官府索要赔偿吗?
当真是好算计,曾天彪一死,既不用赔偿这货郎那二十两银子,还可从官府讹上一笔钱财,此乃一石二鸟之计,还请大人明察。”
看到县令听了陆寻之言后,那望来时略带几分威胁的目光,血狼帮几人立时住口,知道再说可能还有一场牢狱之灾,只得暗中记下此仇,想着回头请帮主做主。
赵县令见血狼帮偃旗息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下面满身正气的陆寻,神色玩味道:
“陆寻,以你的聪明才智,做个捕快实在是过於屈才了,不如来我身边当个师爷如何?”
陆寻一脸的难以置信,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我真的可以吗?”
“你说呢?”县令不答反问道。
“大人既如此说……”
不待陆寻说完,只听“吁”的一声长长的出气声,晕倒的钱师爷悠悠转醒,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道:
“咦,刚才发生了何事,我为何睡在地上?”
“哼,退堂!”
县令没好气的喝道,随后也不理台下众人,狠狠踹了师爷一脚,转身大步离去。
钱师爷这才一骨碌爬起来,来到陆寻身边道:“陆小子,你这可不地道啊,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竟然还惦记上我这师爷的位置了?”
“钱师爷说笑了,师爷的位置,我可做不来,谁让我读书少呢?
至於帮忙之说,我可是孝敬给五两银子,那可是我两年多的俸禄,只让您在县令大人耳旁说几句实话,这么划算的买卖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