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提督。”李玉琪道:“不敢当,我不坐了,大贝勒还等着我回话。”
那成本来也只是看泰齐的面子才让一让,当即他道:“大贝勒让你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
李玉琪道:“回您,大贝勒让我到提督这儿来要件案子。”
“要件案子?”那成诧异地望着李玉琪道:“要哪件案子?”
李玉琪道:“就是那件飞贼的案子。”
“怎么?”那成一怔,道:“就是那件飞贼的案子,大贝勒这是什么意思?”
李玉琪道:“回您,大贝勒的意思是不愿这件案子拖得太久,他怕事情闹到大内去,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那成脸色一变,摆手说道:“会闹到大内去?有这么严重么?”
李玉琪道:“您明智,飞贼在外城猖撅,一旦认为官家拿他们莫可奈何,他们必进而进入内城,内城里的所有究竟要比外城多得多,那么,紫禁城近在咫尺……”
那成一摇头道:“我不以为然,当然,大见勒预备把这件案子要过去,我是求之不得,可是不能凭你这一句话我就交案子……”
李玉琪双手呈上大贝勒泰齐的马鞭道:“临时匆忙,大贝勒要我拿他的马鞭当信物……”
那成伸手接过马鞭,看了看之后,微一点头道:“是大贝勒的没错,放眼京畿,这么讲究的马鞭只这么一根……”
转眼望向田作诗,道:“子敏,你带他到褚和那儿碰个面,办交接去。”
田作诗应了一声,欠身摆手,道:“老弟,请。”
李玉琪向着那成施了个礼,退出书房。出了书房,他皱了眉,他可没想到还要跟他三叔碰面办什么交接,这下岂不非得让三叔知道不可了么?
他站在书房门口,冲疑着道:“田老,非得跟褚领班碰个面么?”
田作诗含笑说道:“这是手续,褚领班还有许多资料要做个交待,褚领班就在中院,不远,手续也不麻烦。”敢情田作诗误会了,只当他是怕路远,怕麻烦。
李玉琪眉头皱深了三分,摇头说道:“我倒不是怕远怕麻烦,而是……”
只听稳健步履响动,长廊那头转过来一人。
田作诗叫道:“正好,褚领班来了,老弟不用跑了。”
李玉琪陡然—惊,忙转头望去,来人不是他三叔是谁。这下要命了,想不见都不行,想躲都躲不掉了。
褚和可是老远便瞧见这边有人了,天虽黑了,光线也暗了,可是这难不倒有一双锐利目光的老江湖。
褚和看见是李玉琪了,他一怔停了步,旋即又放快步走了过来,没等他走近,李玉琪就忙把眼色递了过去。
转眼间褚和走进,先向田作诗欠了个身:“田老,您忙着啊。”
田作诗含笑点头:“褚领班,一天到晚碰面还这么客气,让我来介绍一下……”
一指李玉琪道:“这位是大贝勒那儿派来的李兄弟,他是奉大贝勒之命来要那件飞贼案子的,刚见过提督爷了,提督爷让我陪他见你办交接去……”
李玉琪向着褚和欠身一礼:“李七郎见过褚老。”
褚和忙强笑说道:“别客气,别客气,既然是李兄弟来要案子的,也见过提督爷了,那么咱们现在就走吧,就在中院。”
李玉琪道:“麻烦您了。”
“别客气。”褚和应了一声,转向田作诗道:“田老您忙吧,有我招呼这位就行了。”
田作诗道:“那也好,反正我跟着去也只是替你二位介绍一下。如今既介绍过了,就用不着我再去了,二位请吧……”当下又转向李玉琪道:“老弟,我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