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全道:“回您,来人没说,只说有急要大事。”
大贝勒泰齐浓眉一扬道:“这是什么地方还用吞吞吐吐……”
李玉琪截口说道:“多半是有了什么线索……”
大贝勒泰齐一摆手道:“把他叫进来。”康全恭谨答应一声,要走。
李玉琪适时说道:“康老,请慢一点儿。”他叫住了康全,然后转望大贝勒泰齐道:“大贝勒,我想出去见见这来人。”
大贝勒泰齐道:“为什么要出去?在这儿不行么?”
李玉琪道:“大贝勒,线索是机密。”
大贝勒泰齐巨目一睁,道:“难道在场的人不够资格参与机密?”
李玉琪道:“大贝勒,一切小心为上,您说是不?”
那高大红脸老者脸上变了色,道:“侍卫营是皇上的亲信,我在侍卫营干了……”
大贝勒泰齐一抬手,高大红脸老者立即住口不言,大贝勒泰齐顺势一摆手,向着李玉琪道:“我既然把案子交给你,你就有权处理一切,你去吧。”
李玉琪一欠身道:“谢大贝勒。”转身走了出去。
康全抬眼望向大贝勒,大贝勒微一点头,那康全快得像一阵风,转身跟了出去。
出了办公房,康全紧几步跟李玉琪走个并肩,道:“李爷,来人在门房候话呢。”
李玉琪道:“谢谢康老了。”他没多说话,康全也没再多嘴,两个人并肩快步,很快地到了门房,只见门房门口站着个打扮利落,中等身材,一脸横肉的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一见李玉琪来到,抢步上前打千:“见过李爷。”
李玉琪浅浅答了一礼,道:“不敢当,你是查缉营的兄弟?”
那中年汉子道;“是的,我跟褚老多年了。”
李玉琪一听就知道他是三叔的亲信,当即截口说道:“贵姓?”
那中年汉子道;“不敢,我姓罗,叫罗必章。”
李玉琪道:“原来是罗大哥……”当即转眼望向康全,翻腕托出那面上镌虎头的金牌,笑问道:“康老可认得这个?”
康全陡然一惊,忙道:“认得,认得,这是……”
李玉琪笑容一敛,道:“请问康老,侍卫营东西两营一共有几个班?”
康全呆了一呆道:“东西两营共是十个班,李爷问这……”
李玉琪道:“每班有几名弟兄?”
康全疑惑地望着李玉琪道:“每班有二十名弟兄……”
李玉琪一点头道:“康老负调度、指挥之全责,请即调东西二营各两班巡查内城各处,严防飞贼骚扰、滋事,倘有不周,我唯康老是问……”转脸望向罗必章,道:“罗大哥,我们走。”迈步往外行去。
罗必章呆了一呆,忙跟了出去。康全则怔在了门房的门口,旋即他定过了神,转身一阵风般往里奔去。
李玉琪跟罗必章出了侍卫营大门,这时候李玉琪才含笑说道:“罗大哥,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明了。”
罗必章道;“李爷,褚老要见您,让我来找您。”
李玉琪哦地一声道:“是褚老,他人在……”
罗必章抬手向前一指道:“就在前面拐角口。”
李玉琪听得一怔,抬眼向前面望去。他看见罗必章所说那拐角口,就在二三十丈外,但却看不见人。
罗必章又道:“褚老不愿让他们瞧见,在墙那边候着您呢。”
既是三叔自己来了,这事儿必不寻常,李玉琪脚下加快了,而且忍不住问道:“罗大哥,是什么事儿,知道么?”
罗必章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道:“褚老会告诉您……”他知道,但他不肯说。
这是什么事儿,李玉琪心里忐忑着,他没再问罗必章,二三十丈远近在他脚下那不过是转眼工夫。
转过那拐角口,他看见了,他三叔褚三就站在墙角一棵大树下,身边没旁的人。
他快步抢了过去,叫道:“三叔。”
褚三的神色有点凝重,两眼带点儿血丝,像是一夜没睡好觉,可是他老脸上仍挂着笑容;“我就知道你准在这儿,果然让我猜着了。”
就这微笑,让李玉琪的心里松坦了些,他近前问道:“您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