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环道:“我有同感,褚姑娘,你虽看不见我,可是我看得见你,对像你这么一位姑娘,我有惺惺相惜,十分投缘之感,要不是因为道不同,我真要好好结交结交你。”
褚凤栖道:“听了你的话,倒使我心里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慾望……”
金玉环哦地一声道:“那是什么,褚姑娘?”
褚凤栖道:“我想看看你。”
金玉环道:“我也想让褚姑娘看看,只是我怕一旦把褚姑娘眼上那块布拿下来后,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褚凤栖道:“你是指……”
金玉环道:“褚姑娘是个聪明人,还要我明说么?”
褚凤栖自然明白她何指,当即说道:“那就算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金玉环笑道:“褚姑娘的意思我懂,那不见得,褚姑娘,而且我敢说,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褚姑娘永远看不见我。”
褚凤栖没说话。
金玉环的话声跟着又起:“你两个送褚姑娘回去……”
马回回跟瘦汉子老九双双答应了一声。
金玉环接着说道:“褚姑娘对北京城可熟得很,记住多陪褚姑娘到处走走。”’
褚凤栖神情一震,道:“你很高明……”
金玉环笑道:“褚姑娘夸奖了,连这一点都想不到那还行,我要是不这么小心,不这么仔细,早就在令尊手下锒铛入狱了,是不,褚姑娘?”
褚凤栖道:“跟你见了—面,不但不能看见你,便连你姓什么也不知道,实在遗憾得很。”
金玉环道:“这是咱两个缘份不够,褚姑娘。”
褚凤栖还待再说。
金玉环已然又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别让褚三老又一夜难阖眼,褚姑娘请吧。”
马回回跟瘦汉子老九没让褚凤栖再说话,一边一个,连架带搀扶地架着褚凤栖行了出去。
只听金玉环说道:“你两个留下一个来,再找一个陪褚姑娘回去。”
那瘦汉子老九留了下来。
容得马回回架着褚凤栖出了堂屋,金玉环随即低低喝道:“老九,记住告诉老马,—品香的门可以关了,把褚凤栖送回去后直接回这儿来。”
瘦汉子老九怔了一怔,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瘦汉子老九出了堂屋,金玉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设想到褚三竟有这么一个不俗的女儿……”
—大早,李玉琪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叫醒他的是博多,李玉琪一睁眼,他便道:“李爷,侍卫营的曹麻子给您送来了一封信……”顺手递过一封封着口的信。
李玉琪“哦”地—声仰身坐起,接过了那封信,拆开来一看,只见信只有四张,一张是康全写的,对李玉琪挺客气,自称卑职,大意是说一大早刑部徐大人府派人送来了一张刀柬,是昨儿晚上被人用飞刀丢进徐大人书房,搁在徐大人书桌上,他不敢轻易怠慢,转派曹金海送了来。
再看另—张信笺,正中央有个刀孔,信笺上写的是:“三日后子夜时,将是物置於书房茶几上,否则血洗汝家。”
李玉琪皱了眉,睡意也为之消了不少,“是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得这般飞贼穷追不舍,而且不惜杀徐光田全家。不管是什么东西,毕竟徐府有引入觊觎的东西是不会错了。
李玉琪披衣下了床,博多适时说道:“李爷,查缉营也有人来……”
李玉琪一怔抬眼道:“查缉营也有人来了?是谁?”
博多道:“他姓罗……”
李玉琪一听就知道是罗必章,他忙道:“他人在哪儿?”
博多道:“我不认识他,没让他进里头来,在门房候着呢。”
到了门房,果然没错,是罗必章,他没容罗必章开口便急急问道:“罗大哥,是什么事儿?”
罗必章往前跨了一步,低低说道:“李爷,凤栖姑娘昨儿夜里回来了。”
李玉琪一怔,道:“怎么说,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