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玉珠摇头说道:“我不是这意思,这句话对你不适合,我不担心他把你怎么样,他能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担心你……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李玉琪道:“玉珠叔,刚才我说过,我要有什么别的用心,我就不会闯进北海毙那只巨猩了。”
荣亲王玉珠道:“你意或不在皇上,可是你绝不是单纯的拯人於危难,也就是说你一定有别的用心,这你不能否认。”
李玉琪微微一笑道:“您既然把话说得那么肯定,我再否认也是多余,是不是?”
荣亲王玉珠道:“我要问你有什么别的用心,你一定不肯说,我不如不问,只是一句话,玉琪,我不希望你有一点危害朝廷的行动,我知道得早,我会拦你,我要是知道得晚,我也会截你,别怪我,玉琪,我不得已。”
李玉琪道:“玉珠叔,玉琪不敢怪您,只是,您是知道的,无论对谁,玉琪永远好胜。”
荣亲王玉珠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强笑说道:“那就只有照我刚才说得那句话,咱爷儿俩斗斗。”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玉珠叔,大格格还在里头,您请回吧,我自个儿走……”
荣亲王玉珠停了步,道:“也好,有空的时候常到家里坐坐去。”
李玉琪答应了一声,欠个身走了。
望着李玉琪的背影,荣亲王玉珠脸上浮起一片阴霾,虽然很浅很淡.可是看他一眼也令让人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旋即他扭头走了回去。
在漪澜堂前,大格格心畹迎上了荣亲王玉珠,她此刻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神情还很平静,道:“爹,泰齐刚才跟我商量了一件事。”
荣亲王玉珠道:“什么事?”
大格格心畹道:“我跟他的婚事。”
荣亲王玉珠微微一怔,旋即问道:“怎么说的?”
大格格心畹道:“他希望我跟他早一点成亲,他已经奏准了皇上,而且请皇上主婚,据他说皇上也已经答应了。”
荣亲王玉珠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怎么说的?”
大格格心畹道:“我告诉他等问您的意思再给他答覆。”
荣亲王玉珠道:“既然已经奏准了皇上,皇上也已经答应主婚,还问我什么?我又能说什么?他人呢,我找他谈谈去。”
大格格心畹道:“皇上今儿晚上要在壕濮园水榭赏月,他去张罗去了。”
荣亲王话没说,扭头就走。
由漪澜堂到濠濮园相当近,濠濮园以水榭濠濮涧得名。
水榭之南,有轩三楹,据山结构,形势高爽。水榭之北,有曲折之石桥,通北山之路。
此处风光可以去眺琼华岛跟白塔之胜,右接五龙亭,山光水影,楼台殿阁,老柳古槐,莲红藕白,再加上青山外障,绿水中流,其秀丽之致,冠於天下各处名园。
荣亲王玉珠到了水榭南那三楹敞轩之前,一名侍卫趋前打千,荣亲王玉珠道:“大贝勒在这儿么?”
那名侍卫应道:“回王爷,爷在里头。”
荣亲王迈步就往里走,适时,中间那间敞轩里迎出了大贝勒泰齐,他微微欠了个身,道:“您找我。”
荣亲王道:“忙着呢?”
大贝勒泰齐道:“皇上兴致勃勃,刚回宫就交待下来,今儿晚上要在这儿赏月。我不得不先来张罗张罗。”
荣亲王顺着轩外的长廊往左行去,大贝勒泰齐在后头跟了上去。
走到最左一间敞轩前,荣亲王停了步,手抚栏杆,面向池水说道:“你该早一点成亲。”
大贝勒泰齐道:“我刚才跟心畹商量……”
荣亲王道:“心畹刚才把你的意思告诉我了。”
大贝勒泰齐道:“心畹说还要听听您的意思。”
荣亲王道:“听说你已经奏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