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冲”三人齐动,分别拣一名火枪手扑了过去。
李玉琪冷笑一声道:“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打。”
他这里一声令下,火器齐发,郝殿臣跟金玉环抽身得快,没挨着,韩君实的双腿被一片铁砂扫中,大叫一声倒了下去,两条裤腿都焦了,乌黑。
郝殿臣、金玉环心胆欲裂,双双去扶,韩君实手一挥,叫道:“别管我,你们闯。”
李玉琪笑道:“算了,以我看三位都留下来跟那一位做个伴儿吧。”
郝殿臣两眼暴睁,道:“姓李的,你把我那兄弟……”
李玉琪笑道:“怪不得我,谁教他先撞进我手里。”
金玉环叫了一声:“李玉琪。”两道目光冰冷,而且充满了恨意。
李玉琪视若无睹道:“一个已先被制,现在这一个又负了伤,以我看就是我放二位走,二位也不会走了,对不?”韩君实大叫一声,扬掌击向天灵。
郝殿臣手快,一把抓住了韩君实的腕脉,目注李玉琪缓缓说道:“姓李的,我把我四个交给你了,只别让我四个不死。”
李玉琪笑道:“四位的生死我无权判决,那还在官家,现在听我的,都给我趴下去。”
郝殿臣两眼猛睁,道:“姓李的,你要干什么?”
李玉琪道:“既然你把你四个交给我,就不必问那么多了。”
“不错,既做阶下囚,就得任剐任割了。”
郝殿臣那目中寒芒渐渐敛去,一声没响矮身趴在了地上,他一趴下,金玉环也跟着趴了下去。
李玉琪快,跨步而至,垂手几指制了三人的穴道。
大贝勒泰齐闪身扑了过来,扬掌就要劈。
李玉琪跨步迎上,抬手一拦道:“大贝勒,这是干什么?”
大贝勒泰齐脸色煞白,两眼泛红,神态怕人,道:“干什么,你进厅看看去,心畹倒卧在血泊中。”
李玉琪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得一呆,大贝勒趁这机会一闪身,扬掌又要劈下。
李玉琪适时惊醒,一定神,抬手又拦住了他道:“大贝勒,慢着。”
大贝勒泰齐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地拦我?”
李玉琪道:“大贝勒,圣驾在此。”
大贝勒泰齐一震,旋即咬牙点头,道:“好吧,等我送走了圣驾之后再说。”转身就要走回去。
李玉琪伸手又一拦道:“大贝勒,慢着。”
大贝勒泰齐霍然转过身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玉琪道:“国有国法,朝廷有朝廷的律条,这几个该交有关审判。”
大贝勒泰齐道:“谁说的,我要把他们就地正法。”
李玉琪道:“大贝勒,这不是快意私仇的事,我认为他们还有同党。”
大贝勒泰齐道:“我不管那么多,他们伤了心畹,我就要……”
李玉琪道:“这么说大贝勒是不要他们的同党了?”
大贝勒泰齐两眼暴睁,还待再说。
只听那清癯老人叫道:“泰齐,玉琪,你两个都过来一下。”
大贝勒泰齐一句话没说,转身大步走了过去。
李玉琪整整衣衫跟了过去。
到了清癯老人之前,李玉琪抬眼望向荣亲王,荣亲王脸色没有表情,看不出什么。
这时候清癯老人开了口:“泰齐,玉琪说的对,这不是快意私仇的事,应该先把他们押起来,追出他们的同党来的。”
泰齐一张嘴,要说话。荣亲王却突然说了话。
“泰齐,是应这么做,别因一阵小不忍便宜了他们的同党。”
清癯老人道:“听见了么,泰齐,心畹虽是你的媳妇,可却是他的亲生爱女。”
泰齐低了头道:“我听您的就是。”
李玉琪趁这机会抬手一招,道:“来两个人。”两名侍卫纵掠而至。
李玉琪吩咐说道:“西院空马车里还有一个,把他们先押到营里去,然后听圣谕行事。”
那两名侍卫“喳”地一声,飞步而去。
押走了那四位之后,李玉琪向着清癯老人一欠身道:“应该还有一个,您在这儿等等,玉琪进正厅找找去。”
说完了活,他飞—般地掠向正厅,转眼工夫之后,他又从正厅里掠了出来,近前一欠身道:“老爷子,那一名,万亲王府的护卫领班已经跑了……”
转过脸来望着泰齐道:“大贝勒,九龙冠也不见了。”
泰齐神色冰冷,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