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道:“看那位道姑干什么?”
泰齐道:“看看,她长得是不是像极了心畹……”
荣亲王道:“看这干什么,像又如何……”
泰齐道:“您知道,心畹是我的妻子,我想念她这是难免的……”
荣亲王道:“即使有点像,她也不是心畹啊。”
“那难说,玉珠叔。”泰齐摇头说道:“也许老天爷保佑,心畹没死?我始终不相信心畹就这么走了……”
荣亲王目光一凝,道:“也许老天爷保佑,心畹没死?泰齐,心畹可是你亲手埋葬的。”
泰齐道:“也许那不是心畹,这是很有可能的,她戴着凤冠霞帔,死的时候又是面目全非……”
荣亲王道:“泰齐,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想心畹,可也不能想成这样儿……”
泰齐一双犀利目光凝望着荣亲王道:“玉珠叔,要是有人在婚礼之前把新娘掉了包,死的那个就绝不是心畹。”
荣亲王道:“泰齐,你这话什么意思?”
泰齐道:“玉珠叔,还要我明说么?”
荣亲王霍地站起道:“泰齐,你是说我没把心畹嫁给你,是我……”
泰齐也站了起来道:“玉珠叔,那我还不敢,不过这件事我总得弄清楚,是非曲直到白云观看过之后也就知道了。”
荣亲王道:“当初行婚礼的时候,皇上也来了,欺你事小,欺君事大,你可别……”
泰齐道:“我刚说过,是非曲直只须到白云观看过之后……”
荣亲王道:“你该先去看过之后再说话。”
泰齐道:“现在去也不冲,不瞒您说,我已经奏明了皇上,请皇上一起到白云观去看个究竟,我不怕谁跑了,谁是谁非,皇上到时候自有分判。”
荣亲王脸上变了色道:“怎么说?泰齐,你奏明了皇上?”
泰齐道:“不错。恐怕皇上马上就要到了。”荣亲王脸色好不难看,没说话。
泰齐只当他怕了,冷笑一声道:“玉珠叔,泰齐我对你这个府邸不薄,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事情既然做了,想躲是躲不掉的。”
荣亲王微一点头,话说得有气无力:“好吧,我跟你去一趟。”
只听亲随在外头高声亲道:“禀王爷,宫里有人到。”
泰齐道:“皇上到了,咱们出去迎迎吧。”他大步先走了出去。
荣亲王一付没奈何神态地跟了出去。出了书房,迎面走来个人,是李玉琪。
泰齐劈头便道:“皇上呢?”
李玉琪淡然说道:“皇上没空管这些闲事,特派我来主持个公道。”
荣亲王一听这话,心里马上就踏实了。
泰齐脸色一变道:“你凭什么?”
李玉琪道:“就凭李玉琪这个人,大贝勒若是认为李玉琪份量不够,尽可以进宫见皇上去。”
泰齐当即说道:“你跟我有怨隙……”
李玉琪谈然一笑道:“只能说大贝勒对我有成见,我对大贝勒始终很尊敬。”泰齐还待再说。
李玉琪已然又道:“大贝勒意思我懂,我绝对公平,谁也不偏袒,要知道我是代表皇上。”
泰齐道:“这话是你说的?”
李玉琪道:“不错,不过我要在这儿劝大贝勒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别人的话是不可轻易听信的,要知道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一个不好就要落个欺君罪……”
荣亲王忙道:“是啊,我看还是算了吧……”
泰齐冷笑一声道:“不能就这么算了,玉珠叔怕落个欺君罪,我不怕。”
李玉琪道:“大贝勒可要三思。”
泰齐道:“用不着三思,我若是告错了状,我认罪就是。”
李玉琪转望荣亲王,道:“王爷怎么说?”
泰齐冷冷说道:“李玉琪,我是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