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房中,站在浴池旁的沈玉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原本要解开衣服的手瞬间停住了,便问:「秀竹,发生什么事了?」
「回公子,是隔壁雷大将军府上的小白猫不小心跑了过来。」
听到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猫,原本紧握着衣襟的手才放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沈玉才开始解开衣襟,沈玉身为男子的时候,便芝兰玉树,这长相就是姑娘家喜欢的那种类型,白白净净的,满是书卷之气,就连方睿之前看上了沈玉,他也自认为是先看上沈玉的皮囊的,不阴柔却也不过於英气,就如同是一盘上好的红烧肉一样,肥而不腻,甜度适中,只要是尝上一口就欲罢不能。
身为女子……
方睿还真的从未想像过沈玉身为女子的样子,沈玉的男子装扮的形象早在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沈玉动手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方睿在屋顶之上屏住了呼吸,他偷窥过沈玉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却从来就没有猥琐到偷窥她沐浴。
所以说做贼的方睿,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既是紧张,也有害怕,也有期待,更有心虚……
这么复杂的心情,复杂到方睿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沈玉是女儿家,还是希望是男儿身。
方睿的眼睛一眨都不看眨,看着那衣服慢慢的脱下,露出了圆润的肩,方睿在看着沈玉动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摸着旁边的瓦片,完全把这瓦片带入成了沈玉的肩,左右移动的摸着瓦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的这中行为就像个猥琐的傻子……
他以为这衣服脱了,真相就会像沈玉的肤色一样的白,可是……
——沈玉身上缠着白色的布条是什么!?
该不是……
他的脑海中浮现以往沈玉胸前的一马平川,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也明白了那白色布条是做什么用的,难怪以前沈玉扮成男人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怀疑!
看着沈玉那像是放慢的动作,他都要脱口而出道:爱卿呀爱卿,你倒是快点解呀。
正要解开那白色布条的时候,沈玉突然停住了动作,貌似有所察觉,拿过衣架上干净的衣裳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屋中环视了一圈之后,蹙着眉,犹豫了半响,把衣服穿戴整齐。
方睿:「……」
他都自己给自己做过心理补导了,然后就给他看这个!?
沈玉出了浴室,进去才那么一会,翠竹惊讶道:「公子,你已经沐浴了?」
沈玉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急需处理,明日上早朝之时再给我准备。」
「是,公子。」
盖好了瓦片,翻过身躺在屋顶之上,看着夜空,用手盖住了眼睛,方睿的内心是崩溃的,那里还有什么心情看星空。
可说句实话,沈玉的腰真的是楚腰窍细成语描述的一样——细得盈盈一握,难怪他上辈子一直觉得沈玉太过瘦弱了,还以为她的身体虚,然后每到冬季都是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不要钱的往太保府送。
想着想着,方睿又想到了方才沈玉露出来的肌肤,这不想还好,一想,他瞬间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鼻子中缓缓的流了出来。
抬起手一抆,看了眼沾在手上的血迹
方睿表情无奈,心底暗道:朕正直血气方刚年纪呀,无可避免的。
良久之后,方睿才从原路下了屋顶,还是跳到了隔壁的将军府,从那里出去。
回到宫中,容泰脸上有急意:「陛下,方才太后过来了。」
方睿真在脱衣的动作一顿,随之快速把身上的内侍服脱下,扔到了容泰的手中,冷冷一笑,「然后呢?」
他重生已有十余日,却没有去见过太后,也不曾请安。
现在就让太后认为他是闹脾气,也总好过,他如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太后好。
毕竟,那个曾今是他的亲生母亲,想要杀死亲生儿子的母亲。
容泰回道:「然后奴才说陛下你已经就寝了,但太后不信,觉得陛下你就在殿中,只是不想见她。」
闻言,方睿勾唇一笑,赞道:「做得好。」
认为他是对她避而不见,也不会猜到他这深夜出了宫。
换回衣服,方睿从床底中摸出那个自己才刚开始存放不久的木匣子。
看到木匣子的时候,容泰立马别开了眼,目不斜视,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匣子里面转的是什么一样。
方睿表情正直,看向容泰,似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一般,「容泰,朕喜爱猎奇你也是知晓的,但是,朕现在也该踏实起来了,这里面的东西,你帮朕处理了,不多,也就是十来本。」
容泰:「……」他就想知道陛下少的定义是多少!?
把木匣子递给容泰的时候,他竟然还有那么点舍不得,毕竟这木匣子都跟了他有八年的时间了,怎么说满满都是他和沈玉的回忆。
他这性向以后肯定是要回到正轨上面的,要是还留这些个玩意,方睿自己都怕自己最后还是弯的。
把匣子放到了容泰手中后,方睿还是一本正经:「记住把这木匣子还给朕。」
容泰:「……」
「再有,寻些正常的来。」
容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解的问道:「陛下,何为正常的?」
一本正经的陛下:「男欢女爱。」
容泰:「……」他是不是该给陛下找一个太医过来瞧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还是舍不得,要不就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