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长鞭似乎用得非常的出神入化,灵活如蛇一样缠绕着容泰,容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守不攻,完全不像是那个已经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东厂都督,而像是一个心虚得只躲不回击的人。
什么时候起,容泰也有心虚的时候?
沈玉看向方睿,问:「这是怎么回事?」
却见方睿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意,反而嘴角带着一抹看戏的笑意,不疾不徐的回道:「怎么回事?大概就是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随之转头看向沈玉,眼中带着笑意:「容泰或许真的是那女子口中的淫贼也说不定。」
沈玉嘴角微抽,容泰的身份是什么方睿比自己还清楚,而且容泰的为人不知道比他自己正直了多少,若容泰还能是淫贼,那这世上几乎就没有男人是可信的。
就在此事,容泰大概已经发现了沈玉,再看沈玉身旁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的高大男子,瞬间就看出来了这是自家的陛下,就是分心了这么一小会,那鞭子直接就抽在了容泰的左手臂上。
容泰瞬间回神,捂着自己的手臂退了几步之后,大抵是不向再纠缠下去,不再只守不攻,拔出手中握着的长剑,在鞭子再扫过来的时候,用长剑抵住,长鞭缠在了长剑的剑身之上,而男子生来就比女子的力气大,容泰在力气之上也胜了那女子一筹,暗劲全部都集中在了使剑的手上,长剑突的一甩动,握着长鞭的女子没有放开鞭子,随着容泰的动作猛然的被甩了出去。
而被甩出去的方向,眼看正要撞上了摆在街道上面炸酥饼的油锅小摊,容泰一时之间就扔了手中的长剑,跃了上去,背对着油锅小摊,抱住了人家姑娘家的腰,随后另外的手反向的在那摊子的坐满上一撑,大概是动作过大那沸腾的油锅溅出了不少的油,溅到了容泰的手上。
两人一落地,女子立即转身一掌往容泰的胸膛打去,被自己击退了几步的男子,女子视线停留在男子的已经红肿了一块的手背,眼神微微一变,也皱起了眉,完全没有想到这淫贼会救自己。
两人僵持了一小会,突然有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似乎是女子的侍从,在靠近女子身旁的时候,附耳不知道说了什么,随之女子抬起了视线,看了一眼容泰:「今日有事处理,暂且先放你一马。」
随之转身,往人群外走,围着看热闹的老百姓急忙的给这彪悍的女子让了一条道,女子一走,容泰就看向了方睿和沈玉,样子有几分的窘迫。
沈玉对这容泰略微的点了点头,嘴角带笑,随之与身旁的方睿道:「那我先走了。」
方睿目送沈玉牵马离开的背影,随之沈玉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之中,才转回视线,看向自己走到了自己身旁的容泰。
「淫贼呀……该不是你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吧。」方睿眼中的笑意非常的明显。
容泰没有否认,越发窘迫,直接就低下了头,这么明显的表情,就真的是被方睿说中了。
方睿颇为好奇的靠近容泰,压低了声音:「要不要用皇上的身份压你,让你说出实话?」
容泰:「……」所以说他到底跟的是什么主子。。。
「得了吧,不逼你了。」瞥了一眼容泰的手,道:「你还是快些处理你的伤口吧。」
容泰点头:「回去之后再做处理。」手已经冒了水泡起来,可容泰确实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如同是手指头划伤了一个小口子,不痛不痒一样。
方睿牵着马,往城中走去,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与容泰道:「那东西的下落已经查到了,回去之后再告诉你,届时你再派人去寻。」
听到东西已经寻到了,容泰眼神中出现了亮光,语带惊喜:「当真查到了?!」
看来沈大人出马,还是可以的。
大抵是知道容泰想的是什么,方睿在一旁多加了一句:「等东西找到了之后,我再与你慢慢的算账。」算的就是让沈玉去莫州的帐。
容泰不怕自家陛下算账,就怕自己陛下尽派给自己一些不可能的任务。
「按照你的吩咐,对外都说你微服出巡去了,前日收到你的消息,在昨日就说你回来了。」
方睿「嗯」了一声,容泰做事向来不用他费心。
「还有,方才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是掌握大理兵权的楼阿九,阿九郡主。
一听到方才那个女子,容泰脸上的表情再度不自在了,方才自己不过是扶了一个快要摔倒的姑娘,也正好遇上了那个女子,她便认为他是故意去轻薄那个姑娘,就大大的出手。
容泰闷咳了两声,问:「陛下,刚才那个女子怎么了?」
方睿微微眯起了眼,别人或许没有听到那个侍从与楼阿九说了什么,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湛王,似乎要见那个女子。」这是他方才听到的——湛王殿下要见郡主你.
容泰眼神一变,皱起了眉头:「那她是……?!」
早已经知道楼阿九身份的方睿却装出似乎是刚刚揣测出来的样子。
「若是没有猜错,她就是大理楼王府的九郡主。」
容泰眼神微惊,隧问道:「那湛王殿下找她,是有何用意?」
方睿摇了摇头,他这个皇弟已经变了,变得让他已经捉摸不透了,他找楼阿九所谓何意,他也揣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