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待你杀招发出,他心中警兆已生,即便睡熟亦有此能。
如此几人扑过来霎那,薛向警兆一起,接着,就没这帮人什么事儿了。
即便是康桐勤修苦练,杀人无算,薛向卸去九成九力道,他仍然抗了十余步,一屁股坐倒。至於其余三位,更是够呛,虽是野战军的猛士,可挨上一脚,照样得飞。
亏得薛老三早发现是他们,发力有度,攻击的方向也选准了,才让这帮家伙皆飞进了树林、雪堆,没磕着碰着。
就是这样,这帮家伙重新站起身时,也难免雪头水面。
薛向看着四人,脸上已经笑开了花,也不管这重新站起来的几位,抱怨他下手狠,拉过来,就是重重一抱,又揉揉这个,拍拍那个,心中已然喜不自胜。
要说薛向在这世上,除了自己的亲人和柳莺儿,就惦记这几位老兄弟了。他重生后,性格杂糅,可这重情重义的脾性,却是始终占据了主导。
况且,这四位一别经年,去得又都是刀山火海,平常也少有通信,他也难免时时挂心,今日重逢,四位兄弟,都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还有什么比这更让薛向开心的呢?
浓浓的情意,都写在薛向脸上,刘援朝几人瞧得心热,竟齐齐重重叫了声“三哥”,说话儿,薛向就朝中伸出了大手,霎时七双齐齐伸了过去,叠起了一道手墙!
老兄弟久别重逢,岂能无酒,薛向招来卫士,就在这四面透风的亭子里,摆下了酒席。一碗碗茅台灌下去,霎时间,气氛就热烈起来,说着,聊着,笑着。
忽然薛向瞅出不对来:“红军,援朝,你们一个戴着墨镜,一个戴着手套,怎么回事儿?”
薛向心头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知道这二位不似朱世军的骚包性子,大冬天的,又没太阳,李红军戴墨镜,已经够诡异的了,更奇怪的是, 原本成双的手套,刘援朝偏偏只戴了一只。
薛向此话一出,热烈的场面陡然凝固住了,薛向站起身来,挥手便要来摘李红军的眼睛,朱世军发话了:“三哥,甭动了,红军一只眼睛没了,援朝没了根小指!”
刷!薛向愣住了,怔怔站着。
李红军豪爽地干掉一杯酒,笑道:“没事儿,三哥,老话都说,将军难免阵上亡,我出征一趟,就少了只眼睛,该是赚了才是,又不耽误吃不耽误喝,更不耽误走路看妞儿,没啥!想想守6.17高地时,战死的那些兄弟,我真没啥遗憾!”
“就是!三哥,别来这个啊,哥们儿就左手没了根小指,若不是怕影响美观,这手套,我他娘的都懒得戴,实事求是地说,我他娘的压根儿就没发现这小指头有啥用!”
一边的刘援朝也吆喝开了,看他意气飞张,真跟没事儿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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