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真就是於国於家无利了!
“老三,要不这半步,我就不进了!”
薛安远一扣茶盖,做出了决定!
薛向盯着自己的伯父,心中感慨万千,这大概才是缔造共和国的无数先烈们的真正面目,英雄本色,为国为民,无计个人得失!
“大伯,切不可意气用事!”
感动归感动,薛向决计不能让薛安远轻率已定,因为眼下之机遇,可谓千载难逢,万万容不得有失。
说话儿,薛老三脑子里飞速旋转开了,他还是希望能寻到两全之法,一全自家,二全国家!
可这等事儿,又不是破解数学题,靠脑筋就有用,这等军国重事,已经超出了薛老三的能力之外,除了借力用力,在这等大事上,他自己几乎没有力量。
见自家侄子眼神凝滞,眉峰陡聚,一张俊脸沉得快滴下水来,薛安远知他辛苦,转移话题道:“老三,你这次在萧山干得不错,虽然我也听了些闲言碎语,不过,只要是给老百姓办事儿,咱们谁也不怕,对了,你在萧山的官儿当到头了吧,下一步打算去哪儿,我说趁这得空,赶紧把婚结了吧,老苏家那姑娘不错!”
薛向正凝神想事儿,一听薛安远提起结婚,立时脑袋都大了!
原来,他到萧山后,苏美人没少给他电话,虽然他心中觉得愧疚小妮子,可苏美人已然是自己老婆了,冷着不搭理,显然也不成,於是,他便耐着性子和苏美人聊。后来,不知怎的,小妮子的电话也频繁起来,好似跟苏美人较劲一般,且这二位来电时间,往往撞车,一个接通了,一个就得不停占线,待挂掉那个,另外一个保准来电,追着问上半天,最后,薛老三实在受不了了,干脆,让电讯班的干事,给他办公室换了线路,这才得以清静。
但管中窥豹,便见一斑,小妮子那边绝对是知道了,吃味儿了!细说来,薛老三是打心眼里,不愿在这儿女情长上,上演什么情深深雨蒙蒙。
“不急,不急,上回不是说好了嘛,八月十五,我都跟人家都说了,总不能再改日子吧,至於我新岗位,咱也不操心,也操不着心,反正是皮球一个,人家往哪儿踢,咱就得往哪儿去不是?”
这两件事儿,确实是一直让薛老三萦怀的,尤其是后边那件,自从洪道念完任命书后,他嘴上虽然未说,却一直在心头挂着。想他薛某人的仕途之路,一直如柳絮浮萍,随风摇摆,今朝不知道又飘向何方。
当然,薛老三自怨自艾之余,却并没怨恨谁,其实,他挺知足的,年纪在这儿,官做到这份上,已然令人侧目了,而为官的成就感,他是到一地,造福一方,获百姓拥戴,这成就感亦是足足的。唯一,让薛老三有些不满意的是,他不能细细经营一地,打造出自己最坚强堡垒,便是萧山县虽然托付给了放心之人,也难免有不如意之处。
“行了,你小子我是不担心,倒是你三叔近来似乎不顺?”
薛安远忽然提起了薛平远。
细说来,对这个三叔,薛向虽是亲近,可终究挂怀的少,一来,他从事的科研工作,又是秘密单位,二来,这个三叔极少提及自己的工作,薛向也不好多问,只当三叔一直平安喜乐,万事如意。
这会儿听薛安远提及薛平远似有麻烦了,薛向难免惊诧:“怎么回事儿,难道还有谁敢给我三叔气受?”
非是薛老三气粗,而是如今的老薛家实在是有这个底气,更何况薛平远不似薛向投身地方,他供职军中,正是老薛家的强项,再者说,以薛安远如今的名声,八百万解放军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薛平远的官长即使是榆木脑袋,光听“薛平远”、“薛安远”这一对名字,也该知道大有关联啊。
薛安远摆摆手,“你三叔工作没啥问题,是你三婶想让他调到京城来工作,我想反正我接下来只怕也得驻留京城,你三叔如果愿意来,就让他进新单位——国防部吧!”
一听“三婶”这俩字,薛向就头大,可以说举世滔滔,薛老三自忖摆不平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巴掌,便是吴公子这等贵胄,隐居九重,不也被自己拿下了嘛,偏偏这个三婶,绝对能在这一巴掌之内,排进前三。
薛向正替薛平远挠头之际,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蹭得一下,薛老三站起身来,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久久不绝,不只薛安远目瞪口呆,便是房中的小晚,小意也穿着睡衣,赶出门来,看薛向到底听了什么可乐的笑话。
一番折腾后,小晚、小意重又回到房间,薛向一屁股坐了下来,冲满脸错愕的薛安远笑道:“大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办法有了!”
闻听此言,薛安远双目也放出光彩来,显然,他是极舍不得岭南军区,也不愿放弃此次进步之机的,前者关乎国家,后者关乎整个薛系的未来,既有两全之法,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你小子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怎么个故事!”
对这个侄子的计谋,薛安远还是颇为自信的,除了上次军神之事外,这家伙就没算错一回!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