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嘻嘻一笑,一骨碌爬起身来,从熟睡的苏美人身子上跳了过去,躲在了大床的另一侧,“二姐,再来抓我呀。”
小人儿没心没肺,竟将此作了游戏,浑不觉小晚已经沉了脸,动了用暴力的打算。
眼见着小家伙就要遭劫,薛向急忙挥手,“行了,小晚,就让她在这边睡吧,别吵醒了你大嫂,我看你也在这边睡吧,三婶睡觉的动静儿确实挺大,我在这儿打个地铺就成。”
“这……”
小晚犹豫了,那边的住宿环境确实太差,天热不说,一个电扇,让冯桂珍堵得死死地,也难怪小家伙要逃。
“对,二姐,就在这儿睡,可凉快了,还要大冰块呢,还有,嫂子身上可香了呢,比我都香!”
小人儿还是挺畏惧这个一手把她拉扯大的二姐的,慌忙跟着出言蛊惑。
薛向知道这个二妹面嫩,索性就不再问她,伸手将门关上,转身从柜里拎出个藤席,在床下摊了,接着,便躺了上去。
谁成想他刚躺下,小家伙提溜了小花枕头溜了下来,“二姐,我和大哥说悄悄话,你可不许偷听哟!”
说话儿,小家伙便趴了肉乎乎的身子,不由分说地便抱了薛向的脑袋,将嘴巴对准他耳朵低语:“大家伙,你更喜欢哪个大嫂啊?”
“赶紧睡,整天小心思瞎琢磨啥呢。”
薛向伸出大手,将她小脑袋按在小花枕头上,他早就知道小人儿奔过来,准是一肚子小心思。
小家伙呵呵几声,歪在小枕头上,嘻嘻道:“大家伙,你再压着我,我可大声说话啦!”
攸的一下,薛向松开手来,按着她的小鼻子,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鬼灵精,快睡吧,明天还有的你闹腾了,要是睡完了,明天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小人儿之所以细细打听,可是肩负了任务,可一想到明天还有的热闹,纠缠的心思就慢了,赶紧闭了眼睛,抱了薛向的胳膊,小心思打定主意,明早大哥一动,自己就醒。
烦人精不折腾了,累了一天的薛向自然入睡极快。
清晨第一缕阳光摄入的时候,薛向准时睁开了眼睛,他伸手将小家伙抱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扒开,又拿纸替她抆了抆晶莹的鼻涕泡,这才站起身来。
床上的苏美人和小晚睡得正香,薛向推开窗户,晨风从玉汤山顶泄入,凉爽宜人,薛向便伸手了关了房间的电扇,这才踱步出门。
薛向刚出得房间,便见薛平远在院内,四平八稳的耍着套军体拳。
薛向刚冲他打个招呼,门外便听见车响,显然是薛安远到了。
薛安远风在戚如生的陪同下,急步而入,面泛红光,醉眠一宿,精神却是好得惊人,瞧这模样,薛向便知好事近了。
果然,薛安远刚步到花池,瞅见堂间的薛向,便住了脚,远远冲薛向一招手,又叫住了正一板一眼走着拳的薛平远。
“平远,老三,今儿个宴请,我就不出席了,平远你帮我主持一下!”
薛安远说的宴请,指的正是薛家自办的婚宴,严格说来,这个才算是真正的婚礼。因为昨夜的婚礼规格实在太高,薛、苏两家亲朋几乎都被拒之门外,所以,今天中午,薛家才又定了个酒店,请四方亲朋聚上一聚,算是走完整个程序。
“是您的事儿有准信儿了吧!”薛向笑着问。
薛安远瞪他一眼,眉宇间怎么也藏不住喜色,“什么都不瞒不过你小子!”
“大哥,老三,你们这是打得什么哑谜啊!”
薛平远方来京不过两天, 再加上他一向埋头科研,对政治并不关心,所以,薛家大事,基本就是薛安远和薛向议定,是以,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薛向笑道:“三叔,好事儿啊,你快要有个做政局的大哥了,我快要有个做政局的伯父了,以后,咱俩仗着你大哥、我伯父,尽可横着走了!”
“混小子,口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薛安远笑着叱道。
“啥玩意儿,大哥,你……”
薛平远这时才回过味儿来,眉宇间竟是难以置信,因为他虽不甚关心政治,却是知道此时一位政局的份量有多重,且大哥不过六十出头,这个年纪,实在是太具有想象空间了。
薛平远正努力得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信息,薛向又开腔了:“大伯,是国f部吧?”
薛安远点点头,“还兼军委秘书长!”
薛向大喜,又是一句俏皮话出口:“看来我这个婚结的可真值啊,他们倒是没忘了补上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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