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还记得当日在机场,相逢薛向的场景!”胡东海忽然发问。
“没齿难忘!”
徐龙象此四字,绝非在说当日薛向捏得他右手险些断了骨头,而是在回味和绝色玉人的相逢相别,想想,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也非是要相知相恋,才会衍生出这感觉!
四字道罢,徐龙象脸上泛起惊疑,“胡老要从柳小姐和薛向的关系上下手?”
要说徐龙象真是好脑筋,转瞬就想到了关键 。
胡东海笑着点点头,尔后,又摇摇头,神秘莫测,“咱们的事儿,确实得从这二位下手,而老段的事儿,压根儿就无须咱们操心。”
徐龙象若有所悟,又听胡东海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在机场,薛向和那柳姑娘,互称表哥表妹?”
徐龙象愁眉又聚,道:“胡老是想说,即便咱们不用发力,那位柳总裁也不会闹腾起来,因为她和薛向根本不是表哥表妹,反而是情人的关系,而薛向又是官员,今夜又替那柳总裁出的头,若是柳总裁敢闹,势必要将薛向引入大众的视线,是以,她不会继续闹,咱们也省了力气。”
徐龙象聪明绝顶,老胡方起了个头儿,他便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听得胡东海连连点头,又微微皱眉。
而胡东海这皱眉,则是因为徐龙象说这话时。嘴巴里好似含了颗臭掉的榴莲,越说越见苦涩,显然,这位定是又想起了佳人他属,婉转承欢的场面。
“公子,佳人倾国,世所多有,何必苦恋一枝注定触不到的花朵呢。”
胡东海知道这男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越得不到的女人便越觉得是最好的,他这般安慰。也自知无效。不过是聊尽人事罢了,说罢,又道:“公子既然悟出了前者,想必毁薛之事。心中也有了大概章程了吧。”
徐龙象从来就是个干大事的人。他虽沉湎於邂逅柳莺儿的回忆。却始终能分清现实和意淫,此刻,胡东海终於说到这最重要的事上来了。他精shén陡然一振,“胡老的意思,莫非是屠掉薛向,也得从这位柳总裁身上入手?”
胡东海抚了抚长须,慨然道:“正是!”
细细说来,自打上次胡东海设计围猎薛向失败后,他和徐龙象可是遭受了好大的打击,胡东海甚至给徐公子出了辟居海外的主意。
尽管消沉归消沉,但这二位从不曾死心,计较的便是要在薛向揪出他徐某人和胡某人之前,再发动最后一击。
胡东海脑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快就有了主意。
在他想来,当下,要整倒一位官员,最好的法子莫过於两样,一是钱,二是女人。
当然,胡东海不会幼稚到想着去给薛向送钱送女人,而且,也没这个必要,只须构陷,栽赃即可,这世上死在莫须有罪名下的人,还少了么?
而胡东海首先就排除了在钱上弄倒薛向,因为家世到薛向这个地步,除非贪污巨额公款,否则很难拔倒,再说,薛向现在执掌的督查室也没那么多钱给他贪污。
而若选择受贿,则问题更大,一来,钱少了,你没办法证明人家薛向收了钱,毕竟他家世摆在这儿,有多少钱,还真说不准。
若是钱多了,则又离谱,缺乏可信度,毕竟谁吃多了,去给一个督查室主任塞那么多钱。
再者,胡东海研究薛向的生平,知悉在萧山时,那位原萧山县长俞定中几人,用这种办法设计过薛向,最后以致丢盔卸甲,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