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他了!”
只短短四字,便将那魁梧青年挟风雷而来的威风,扫了个干净!
“好,很好。”
魁梧青年大步迎来,超乎常人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胆子很大!报个万儿吧,能踩倒康熙,至少有些斤两。”
不成想,魁梧青年话音方落,他身后竟有两人越众而出,朝薛老三迎了过去,远远便叫:“三哥,老不见了,还好啊!”
听字面的意思,能知两人是在打着招呼,可谁都听出那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怯懦和勉强,再瞧表情,更是一脸的不自然。
“龙总,王厂长,这人你们认识!”
魁梧青年左侧的平头军装青年,失声叫出。
魁梧青年也暗自皱眉,那唤作“龙总”,“王厂长”的,身份可是不低,也是他近年结识的合作伙伴,在岭南的几个地产开发和计划外钢材贸易上,这两人可是贡献了不小的力量。
连这两人都要谨慎对待的人物,的确有了和他硬碰硬的资本。
“哪里都有你们,都三十啷当的人了,做好事从来没你们,干过一件正经事儿?赶紧滚蛋!”
这“龙总”、“王厂长”,正是薛老三在京城的老熟人龙国涛,王勇。
说起这二人,倒也颇有故事,自打数年前,在京城被薛向灭掉了威风,惶惶不可终日,直至薛向离京,这二位又如经冬的蛤蟆。蹦达上了岸。
当是时,改革春风渐浓,一起厮混的二代们,年岁也渐长,要么去当了兵,要么凭借家世,轻松进了大学。
剩下的就是龙国涛,王勇这部分受不得拘束的,可俗话说,猫有猫道儿。狗有狗道。这帮人守着如此丰厚的家世资源,哪处发财,自然无师自通。
这不,先是王勇自己挂靠一家国企。弄了个锻钢车间。尔后。龙国涛有样学样,挂靠国营卖场,自己弄了个商城。钻法律空子,靠人脉生财,对这种世家子弟来说,天生就会。
三四年下来,二人凭着家世延伸的关系网,以及搞邪门歪道的聪明劲儿,竟各自挣下一份不小的家业,颇成了气候。
可二人便是再有成就,在薛老三面前,始终半点脾气没有。
不提人薛家人,如今早已光芒万丈,成了共和国有数的大家族,薛老三也在仕途上,混得风生水起,年纪轻轻,便得居高位,远远不是他们这些商人可以比拟的;单是儿时,薛老三那浸入二人骨髓的冷酷形象,也足以令二人生不出半点对抗的心思。
这不,此刻得见薛老三,二人真恨不得掉头就跑,可偏生已被薛老三瞧见。
再看场中这无比熟悉的鲜血淋漓,这二位条件反射就知道此地到底生了何种变故,更不愿掺和。
可再不愿掺和,撞见薛老三了,也没有不打招呼,闪身即遁的勇气。
好在薛老三虽是冷言,却没将矛头对准他们,这二位终於松了口气,连眼前如火如荼的碰撞,也不掺和了,冲薛向告个罪,闪身就没了踪影儿。
龙国涛,王勇的脱逃,给魁梧男子这方的震动是巨大的。
龙国涛,王勇的身份和脾性,这帮人都熟知。
龙父是野战军实权军长,王父是国务院下属重量级部委副部长,龙、王二人身上的光环可谓熠熠生辉,且相处有日,这二人好风仪,要面子的脾性,也都显露出来,平素对上东少,也不见这二人稍让,可今次,撞上这眼镜男,却好似老鼠遇见猫,恨不能连尾巴都夹进腚眼儿里。
“共和国的众太子中,有这种威力的屈指可数,除了风传的京城三大公子,只怕再无旁人,吴家吴公子,不对,据说此人尚在海外求学,不曾归来;时家时剑飞,也不对,听闻时家公子温文尔雅,八面玲珑,当不会如此酷烈;江家江朝天,这就更不可能,据闻此人已经官至江汉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了,哪有省委组织部长舞刀弄枪的?既然,不是这几位,京城还有谁有这等名声,这等手段呢?不对,不对,还有一位,性格,手段,年龄,和眼前这人完全相符”
魁梧男子心念电转,攸的一惊,朗声道:“东北郜向东,对面的是京城薛家老三吧,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做哥哥的先给你陪个不是!”
“什么!”
魁梧男子话方出口,他身侧的数人联同康熙,简直惊呆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郜向东,名副其实的年轻一辈的东北第一人,交往这些时日,东哥的能量,大家伙都见识了,下到地方,上到中央,东哥所到处,几乎无往而不利,更何况,东哥的亡父,声名赫赫,人虽不在了,可余威犹烈,就这样一位威风的大少,竟也会向同辈人陪不是,这京城薛家到底何等来头!”
“郜向东,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