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听过,万一真有的话,咱们不和他一起,教主知晓后肯定会怪罪於我等。不若带上他一起上路,在这里多备些干粮,路上对他多加提防,现在黑木崖集齐了全教八成的高手,到了那里,就他这孤身一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两人嘀咕完,便对段子羽说:“行吧,待会儿酒足饭饱,喂好马匹再带足干粮,咱们就一起上路。”两人对段子羽还是多有提防,毕竟一个来历不明的突然上来要与自己同路随行,
没有人能亲近得起来。 三人就这样上路了,待过了七八天时间就到了河北,一路也没有多加交流,彼此就是简单的招呼一声,晚上遇到城市就进城休息,赶不到就点着火堆就着干粮露宿荒野。
黑木崖是由恒山而东,不一日天色将黑时到了平定州。离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走上石道两人对段子羽说道:“跟紧我们,进总坛没有腰牌或者教内人带路是上不去的。”
段子羽闻言看了眼张乘风、张乘云二人从行囊拿出,现如今挂在腰间的牌子。只见这块牌子通体乌黑,半个手掌大小, 质地非木非石又非铁,两边分别铭刻着一轮金色的太阳和一弯银色的月亮。一路上日月神教教众把守甚是严密,一行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张乘风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一艘小船,将一行人接了过去。到了对岸,又是一路上山,道路陡峭。段子羽和张乘风张乘云两兄弟在过渡之时便已经弃马不乘,随身携带着自己的兵器一行人在松柴火把照耀下徒步上坡。这一路上山,地势极险,身旁要是来一个人从旁边一推,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丧命在这峭壁之下。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又过了一处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下千斤重物。对口令,检查腰牌,铜锣三响之后,竹篓缓缓升高,原来上面有绞索绞盘,将竹篓慢慢绞了上去。
竹篓不住上升,段子羽抬头上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过了良久,竹篓才停。张乘风两兄弟显然来过黑木崖很多次,在前面带着段子羽向左走了数丈,又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
好不容易到了崖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到大门之前,只见门后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段子羽暗自感叹,这谁能攻得上来,怪不得笑傲江湖中,令狐冲等人上来得通过化妆再由内部人带上来,没人带领,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仰天心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