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老者此言一出,当真是语惊四座。两厢的弟子群相耸动,哄声大作,这些弟子平时就和风清扬一起生活,一起练武,但,他年纪这么轻才十一二岁,上面有这么多的师哥师姐,怎么是他做掌门,除了他刚刚敬了这个相貌俊雅飘逸的年轻人一杯茶之外,别的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和我们有什么不同,排也排不到他啊。
所以矮老者这番话一敲实,众门人顿时骇然,真是感到匪夷所思。
矮老者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嚷什么?这是本派议事重地,上有列代祖师的神位,乱嚷乱吵成何体统。”
顿时众人缄口结舌,大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大家对这位师叔最为畏惮,知道这位大师叔自幼就入了华山派门户,已经接连经历了三届掌门,正可谓是三朝元老,对於派中的功勳最大。前两任掌门对他也是极为礼敬,
他是华山派中的执法长老,平时不苟言笑,铁面无私,执法如山,所以派中的大小弟子见到他无不凛然生畏。 倒是二师叔(高老者)为人随和,性子柔顺,就是和三岁的幼童也玩得来,大有南宋末期老顽童周伯通的遗风,派中人人都和他合得来。
宁采和深吸一口气,冲了出来斗胆抗辩道:“大师叔,您是华山派中的尊长,向来言出法随,弟子等理当从命。可是风清扬年纪这么小就执掌掌门之事,实在是关乎本派的兴衰存亡,对武林命运亦关连甚巨,必须深思熟虑,从长计议。”
矮老者哼了一声道:“我还没老糊涂,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宁采和心里一横, 双膝跪倒在地,叩头说道:“弟子不敢,还请师叔息怒,且容弟子详陈下情。”
矮老者冷冷的说道:“有话尽管说来听听,这件事本派人人有份,并非是我一个人的事。”
宁采和额头上冷汗涔涔直流,却不敢取出手帕去抆,抬起头说道:“自古以来,掌门必须是从本派弟子中遴选而生,从来没有十一二岁的孩童执掌一派的道理。本派已经立派数百年,也向来如此,师叔此举,弟子不敢妄评,可传扬出去,恐怕惹来各大门派的耻笑,堕了我华山派的威名。”
另有几名大弟子也纷纷而出,跪在阶下,附和着说道:“大师哥言之有理,还望师叔三思。”
矮老者冷笑道:“华山派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威名可言,我此举正是要重振本派的声威,要是说从来没有此例,不妨就由我开始。各派自理各自门派的事,又何必去理会旁人在说三道四什么。这位段公子乃是大理段氏子孙,名讳上子下羽,身负九阴神功,武功了得自然不必多说,难得他大仁大勇,颇具侠义风范,风清扬由他先行教导筑基,日后为什么不能扬名於武林。若说他是旁门别派的人,却也不然,我们华山派源自终南山全真教和大理段氏关系莫逆,请他教导有何不可。”
众门人一听段子羽的名字,随即哗然。近些天以来,江湖上盛传崛起了一位少年英豪,打得明教五散人惨败而逃,连杨逍和殷野王也败在了他的手上,他身负九阴神功的事更是在江湖上人人皆知,听到是他反对的声音渐渐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