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和恭声对着风清扬说道:“请掌门人归位,受我等参拜。”他是牛性子脾气,一旦服了某个人,便倾服得五体投地,终身不贰。
华山二老将风清扬拉到了掌门人的交椅上坐下,二人便在阶上,率领大小弟子大礼参拜掌门人。
众门人叩拜如仪后,仍然分在两厢站立,个个神态恭谨,矮老者留下几位大弟子,便遣散了众人。
众门人鱼贯退出,
颇有秩序。二老和几位弟子商议之下,择定下月十五为掌门人就职大典的吉日,即刻以二老名义书写柬帖,分送各派,遍告武林同道前来观礼。 这期间,华山上下忙成一片。修缮房屋,清整山道,采购酒肉等物,操办掌门人就职大典的一切事宜。
段子羽左右无事,除了每日传授新收的弟子——风清扬武功外,便信步游览,熟悉环境,每遇到门人习武练剑,便看一会,随手指点,众人得益匪浅。
这一夜月明如水,段子羽在床上盘膝行功后,没有一丝睡意,遂披了衣服起身,在山上信步走走。
这时已经进了十月份,山风猎猎,寒意甚盛,段子羽的内功精深,倒也不觉冷,忽然见到一处房屋中尚有烛光, 便朝那边走了过去。
尚且还有百步之遥,屋中的争吵声已经清晰入耳,字字分明。其中一个人说道:“二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日两位师叔首倡导此事时,愚兄犯颜力谏,那时二弟默默的如立朝马。现在反对又是什么缘故?”
另一个声音说道:“大师哥,小弟并没有别的意思,这位段公子来历可疑,小弟听人说,他最拿手的功夫是九阴白骨爪。听说这种功夫是拿活人当靶子练的,练这种功夫的人心地哪有不歹毒的,华山派要是此人参和进来,前途着实可虑,这可是华山派的历代祖师和华山弟子浴血打出的基业,两位师叔也忒昏庸了。”
段子羽一听就知道第一个声音是宁采和,第二个声音是二弟子成楠,两人在华山派中徒众最多,俨然就是宁、成两大派系,实在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宁采和道:“二弟,江湖传闻十有九讹,况且段公子在议事大厅上与我动手过招,本派上下人人亲眼目睹。那可是纯纯粹粹本派的武功,愚兄得到他的指点,近几天细心揣摩,剑术上自感大有长进,不是我说啊,能将本派武功使得这么好的,二弟又何必作杞人之忧。”
成楠急道:“大师哥,尚且不仅如此,这位段公子据说是天师教教主张正常的徒弟,和其爱女张宇真已有婚嫁之盟。近些天以来各派人士都说,前几个月里截杀各派好手的百余件悬案都是天师教所为,看来天师教大有吞并武林,一统江湖的野心。怎么知道这位新掌门人不是天师教奸细,派他进入华山,先吞掉我们这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