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把刀还给矮老者说道:“前辈,小子的意思是洗刷自己的清白,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和天师教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前辈也是知道的,现如今身处嫌疑之地,前辈所拜托的事实在是不能办到了,在下这就收拾行装,连夜下华山去了。”
说完直接拂袖而去,矮老者和宁采和哪里拦得住他。
成楠突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丧如死。
段子羽回到房间里,片刻间就整理好行囊,望了望熟睡的风清扬,恋恋不舍,心下一横,推门而出。
推门出来一看,
却愣住了。门前的空地上黑压压的跪满了人,华山二老跪在前面,成楠四肢捆成一团,背上负着荆条,神情委顿,看来已经饱受了矮老者一顿责罚了。 矮老者看见他出来,大声道:“段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走啊,华山一派的振兴大业落在风清扬的身上,可小风清扬还得你来调教,望你看在我们两个老头子的份上留下来吧。”
其余众门人也齐声道:“请段公子留下,我等俱忠心拥戴掌门,绝无二心。”
段子羽十分感动,没想到矮老者片刻之间便已经集齐了华山门人,前来阻行,连忙走到近前扶起二老说道:“前辈快快请起。”
华山二老起来,众门人也随之而起,宁采和来到段子羽面前,伸手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恨声道:“段公子, 我真是白活了五十多岁,身为众弟子之首,不能做为师弟,师侄的表率,反而轻信谣言,触怒公子,请公子赎罪。”说完就直挺挺跪在地上。
段子羽急忙将他扶了起来,宁采和他这几掌用力十分重,脸上两颊高高的肿了起来,指印清晰可见,心底下倒过意不去了。
高老者嘻嘻笑道:“段公子,你千万别生气啊,这个混帐王八蛋惹恼了你,等我给你出口气。”
一脚把宁采和踢出了十几丈远,他出脚十分快速,段子羽竟然来不及阻拦,他又重重的踹了成楠一脚,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老人家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请来了可以调教新掌门延续我华山派门楣的高手,倒要被你给气跑了,竟然敢信口侮辱掌门,眼里还有没有门规没有,让我用刀剐了你。”说完当真拔出了刀砍了过去。
段子羽身子疾闪过去,一记兰花指拂在高老者臂弯的曲池穴上,左手把刀给夺了过去,笑道:“前辈何必如此。”随即运刀如风,将成楠身的上绳索砍断,但是并未损伤成楠身上的锦袍一丝一毫,近段时间以来他在劲力的收发拿捏上已经大有进步。
段子羽对华山二老说道:“两位前辈,以下并非是负气出走,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位成兄也是尽心尽力为了华山派的存亡大计,何罪之有,如此责罚他,这倒令在下心里不安了。”
高老者笑道:“你既说饶了他,就饶了他吧,滚吧,看见你我就心堵。”飞起一脚,又把成楠踢飞了出去,那边早有座下的弟子把他给接住,倒没有像宁采和那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