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月在天,
疏星朗朗,
霜寒露重。
段子羽正准备回房间,却听见下面有人在轻轻的说话,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师弟,咱们这一次恐怕是难以如愿了。”仔细一听正是詹春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道:“势成骑虎,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总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好歹也要将少林寺闹个人仰马翻,方能出了这口恶气。”这是苏习之。
詹春叹了口气说道:“这谈何容易啊,白天的阵仗你也见到了,要不是段公子仗义,就仅凭咱们昆仑派,还不是全军覆没的命。”
苏习之笑道:“师姐,段子羽这小子真是个雏儿,没来由地替咱们遮灾挡祸,要不是天色已晚,我看他真要和圆觉那个和尚拚个你死我活。”
詹春道:“噤声。”接着便是窗子打开的声音,想必是詹春朝外察看有没有外人。
苏习之不以为然的说道:“师姐你也太小心了吧,周围都是咱们的人,怕什么。”
詹春吁出一口气说道:“师弟,必须提防隔墙有耳啊,要是让外人听见,那可大事不妙了。我作了昆仑派的掌门,派中门人有几个服气的,要不是先师厚爱,只传授了你我这套两仪剑法,昆仑派的掌门之位怎么可能就这么到手。要不这般做作一番,摆出和少林寺死拚以报师仇的架式,这掌门之位也坐不稳。今天真后悔不把师哥、师姐这两个老不死的送上去打头阵,也好借那群秃驴的手把他俩解决了。”
苏习之笑道:“师姐此计甚妙,明天干脆就把那几个瞅着不顺眼的东西都送上去,再让华山派和少林寺拚个你死我活,咱们就可以坐收渔利,抖抖咱们昆仑派的威风。”
段子羽听到这里,顿时有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心冷了半截。没想到这对狗男女貌似君子,心地却如此歹毒。
忽然又听见詹春说道:“师弟,别这样,明天还有一场大战,要养精蓄锐才可以。”
苏习之笑道:“师姐,有段子羽和华山派挡在前面,咱们怕个鸟。明天一战,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不如先快活一夜,明天做鬼也值得。”
接着是抖抖索索的宽衣解带的声音,詹春哼哼卿卿鼻子发出的呻吟声,和苏习之的喘息声。
段子羽听得浑身火热,连忙蹑手蹑脚的走开了,来到自己的房顶上,悄悄站了半晌,方才感觉遍体凉爽,跃身从窗子钻了进去。却看见张宇真坐在床边,笑着说道:“大理段王爷真是风流成性,这么晚去哪里快活了。”
段子羽心神一荡,慌忙定力摄住,见到张宇真去掉了貂裘,一身葱绿色绸袍,紧束着腰身,现出了娇小婀娜的身躯,头发上的金冠已经拿掉了,一头黑发如同瀑布般飘拂在肩后,一双绣履上缀有两颗明珠,一双秀眸似笑非笑,春意盎然。烛光下映得脸颊如同白雪一般,显然是刻意修饰过。
段子羽来到了床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又恨又爱的说道:“你一天不说人家几句坏话,心里就不舒坦。”
张宇真就像一头小猫一样蜷伏在他的怀里,娇笑着说道:“谁说你坏话,深更半夜地溜出去,还有什么好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