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的虽然简略,但是室内环听的众人无不感到惊心动魄,冷汗直流,庄子里除了玄冥二老之外,就以方东白的武功最高,所率领的武士也都是精锐,居然被别人一对一对的消灭殆尽。
方东白虽然逃脱,也纯属侥幸,那几处重伤任意哪一个地方再深那么两三分,他就得筋断骨折,更不要说逃回来了。
好半天,屋子里都鸦雀无声,听到的只有方东白那粗重的喘息声。
王保保曾经做了大将军好多年,深深的知道兵危战险,自古以来重来没有常胜的将军,对这一战的得失殊不在意,虽然损折了二十几名好手,但是方东白得以生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所深深担心的是什么人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从而大下辣手。
要知道他是蒙元的贵胄、亡国余孽,不单单是为大明朝廷所不容,就是中原武林、西域明教察觉了他的身份,也必定会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深居简出,惟恐被人识破了真面目,好在蒙古人入主中原七十多年, 所纳的妻妾大多是汉人中的美女,代代遗传下来,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和汉人没有什么差别,汉人的语言礼仪,生活起居更是生来如此,多年以来蛰伏隐居在太和庄里面,倒也没有人察觉到他的异象。
不过今夜此战一起,他顿时感觉到必定是有人猜到几分他的真面目,加上昨天晚上有高手前来探庄,更感到大事不妙。
他深知这件事一旦揭开,公诸天下,自己不要说没有藏身之处,灭门的大祸更会接踵而至。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浸透了衣裳。
段子羽皱了皱眉头说道:“王庄主,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对头?”
他虽然猜到了王保保的身份,但是在不知道真相的人面前身份还是极为神秘的,以为他和什么人结下了极深的梁子,别人找上门了,才有此一问。
王保保心中暗道:“我是对头满天下,任何人要知道我是蒙元余孽都会出手杀了我的,看来我是真的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了。”
听段子羽这么一问,摇着头说道:“兄弟我只和魔教有些恩怨,和其他的门派都没有什么过节,这件事想必是魔教所为,障头遮面也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段子羽回到了房中,向张宇真详细的说了这件事,十分不解的问道:“真儿,你们天师教究竟要怎么样?对任何一家门派都不放过么?”
张宇真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教中的事都是大哥在做主,连我爹也很少过问,我更是懒得去管了,不过,这些事情也未必是我们天师教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