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定睛一看,横屍在地上的十几个人果然真的不是悍匪就是大盗,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发怒的理由了。
段子羽连忙从马上振衣飞起,落到了张宇清的面前说道:“原来是二哥在这里啊,小弟段子羽失礼了。”
张宇清连忙扶住他道:“兄弟之间毋须多礼,我这个做二哥的行事荒唐,倒让兄弟你见笑了。”
这个时候隘口上的二十几个人都已经让开,群雄纷纷通过,俞莲舟原来打算集齐自己师兄弟四人之力,再加上段子羽、虚舟道长将这干人全部击毙在这里,没想到段子羽和张宇清称兄道弟,十分亲热,虚舟道长更是悄悄的夹在人群中溜了过去,竟然是畏惧忌惮着什么,不如道什么原因。
俞莲舟不由得心生忧虑,悔不该邀请段子羽参加武林大会,商议共同对抗天师教的事情。
但是华山派乃是六大门派之一,近些日子以来又锋头甚健,不邀请段子羽华山派肯定有意见,天下武林大会少了华山派却也不合情理,一时间心中懊恼,率领武当派众人走过了山口。
段子羽将张宇清拉到了僻静的地方,问道:“听说张老前辈身体有恙,不知道可曾好些?”
张宇清笑道:“我还没有返回京师, 具体详情还不知道,据传来的消息说家父见到舍妹之后,精神大好,正在舍妹的服侍下闭关养病,家父一生专为别人治病消灾,一点小病想来应该无妨。”
段子羽这才放下心,失声笑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和群豪开起玩笑来了?”
张宇清说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带着这二十几名弟兄奉了家父之命将崆峒派众人堵在山上,不许放过一个,直接守了一个月,后来听说武当派要在君山开什么武林大会,便又到这里来闹上一闹。”
段子羽见他气质敦厚,脸上还带着稚气,不像他大哥张宇初那样虎视鹰扬,身上王者霸气十足,对他大为亲近。
料到他是听闻了这些人要共抗天师教,才前来阻拦,但是自己偏偏又和他两相对立,许多话想说又无法多说。
张宇清笑道:“兄弟,我并不是拦着不让你去赴会,可这次武林大会专门是为了本教所开,你与家父的关系武林皆知,此行凶险,万事小心。我这里有花炮几枚,你带在身上,要是遇到凶险遭遇不测,抛到天空上,一个时辰之内,必有援手。”
段子羽一惊说道:“二哥也去君山吗?”
张宇清不屑的说道:“我哪有闲心到叫花子窝里去,现在教中无人主持,我得快马加鞭的赶回去,这群乌合之众,还能闹出什么好戏来。”
段子羽不忍心拂了他的善意,从他手里接过花炮,心里却打定主意,无论遇到如何凶险不测,也绝不使用。
张宇清和他拱手告别,带着手下的人乘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