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常笑道:“大理段氏之子,门庭显赫得很,倒是老夫高攀了,只是小女娇纵成性,日后还须要你多加担待,好生待她,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段子羽双手俯头,叩首哽泣道:“绝不负前辈错爱!”
张正常手抚摩他的头顶说道:“到这个时候你还叫我前辈吗?”
段子羽连忙改口了称谓,叫了声“岳父大人”,叩了三个头,方才起来。
当天晚上,张正常召集了家人,为段子羽和张宇真行了文定之礼。
天师府财力雄厚,各人所送的贺礼顷刻之间就堆满了一间屋子。
段子羽孤身一人身无长物, 就把大理传国玉玺拿了出来,作为聘礼。
数日之间,段子羽无事就研习独孤求败的“独孤九剑”,恰巧张宇清也是个武痴,平日里便整天习武不休。郎舅俩个大相投缘,今天你用“独孤九剑”破我的“天雷剑法”,明天我用“天雷剑法”困你的“独孤九剑”,两人每日里翻翻滚滚,非拆到万招以上不可,结果也没分清这两种剑法哪个占了上风。
独孤求败要是见到如此情景,当真要慨叹不已,恨不能晚生个百余年,恰逢如今的盛会,就不会再有求败的慷慨了。
张宇初整天忙於教务,朱元璋又时常召他到朝中谘询商议国策,导至见他一面也挺难,只是他的武功绝高,却又不屑於这样子的演练拆招了。
这一天段子羽和张宇清又相互拆了三千多招,两剑猛然相交,於是就以内力逼和。
段子羽笑道:“二哥,独孤求败声称以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功,未免言过其实了。”
张宇清说道:“其实独孤九剑只有一招,不过是觑得准,发招快,一发中的,宗旨在於识清天下武功的弱点,剑不轻发,发则必中。所以“独孤九剑”只有攻招,而没有守招,要是能练到令天下的高手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的确也是神乎其技了。”
张宇真在旁边看了半天,跺着脚说道:“什么人见了你们这两个疯子,也得吓得没有还手之力。”
张宇清一摊手道:“罢了,兄弟,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不然的话明天我非得挨家法板子不可。”说完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