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联手这件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又闹出了段子羽和华山派划清界限这件事,众人都觉得他这么做实在是为时势所逼,不免个个心怀愧疚,人人了无心绪,纷纷告辞下了峨眉山。
司徒明月早已经随着段子羽进了堂中,见到他宁定自如,也不再强劝他。
百劫师太等人送完客回来,见到他神色依旧,想出言劝慰,又都感到没有什么措辞。
段子羽笑道:“师太,这件事弟子在心里已经酝酿很久了,绝对不是一时的激愤,刚才只不过恰逢其会,一者剖明心迹,二者解了众人疑虑,不能使华山派的清誉因为我而受损。”
百劫师太长叹一声,知道他言出如箭,再也难以挽回了。
净思笑道:“小师叔,你既然和华山派没关系了,不如到我们峨眉派来吧。”
百劫师太对她啐了一口说道:“胡说八道,你师叔到咱们峨眉派来作什么?”
段子羽笑道:“弟子当年求着加入峨眉派而不得,做做峨眉派的弟子倒也可以了却了夙愿,只是现如今却是想做而不能做了。”
众人又感叹了一番,见到他谈笑自若,语气当中却不免有种萧索的意味,既然无法启齿劝慰,只能各自慢慢散去了。
段子羽在峨嵋山上又过了两天,就向百劫师太辞别下山,峨眉派众人对他依依不舍,直接送出了五十里外,方才洒泪而别。
段子羽一路上神色黯然,语很少,他虽然毅然决断,但是和华山派的众兄弟相聚多年,一朝割舍,自然不免拂郁难宣,司徒明月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情知难以劝解,只能等时间一长,自然心就安定下来了,一路上捡了些趣事乐闻说给他听,倒略微开心了一点。
两个人按照原路返回,景物依旧,心境却已经不同,睹物更伤情怀。
司徒明月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段子羽的肩上哭了起来,说道:“都是因为我,你才不愿意和明教为敌,又因为真姐姐,不肯对付天师教,这才被迫和华山派划清界限,毁了你在武林的前程。”
段子羽揽住她丰腴浑圆的肩膀,笑道:“有了你和真儿,还有青儿,整个天下我都舍得。唐明皇宠溺杨贵妃而失去了国家,为后世所讥讽,但是我却赞成他是情中一圣。你这么美,就像那杨贵妃,国我没有,别的哪有舍不得的,武林上的这些门派我还没放在眼里,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我段家自己的势力。”
司徒明月听到他赞扬自己像那杨贵妃一样美,娇羞不已,心中却大为受用,听着他言语中满含着爱意,越发感动,就伏在他的怀中不肯起来,后面段子羽所说的话就没有太在意,还以为他说的是天龙寺呢。
两个人共乘一骑,另外一匹马缰绳系在马鞍上紧紧的跟着,路上虽然不缺乏行人,但是见到两个人气度不凡,都纷纷避开,不敢上前招惹。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叫道:“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亲热,不怕我吃醋吗?”
两个人都是一愣,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儿碰到张宇真和张宇清,二人连忙分开,段子羽跳下马说道:“真儿,你怎么来了?”
张宇真娇笑着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俗话道:不知者无罪,您二位大人有大量,请多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