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这才明白几个人为什么要大起争执,酒气一涌,脸上顿时出现一片紫色,张宇真气得脸都白了,恨恨说道:“该死的孽障。”
秦继祖没想到这五个人恐惧无已,却又十分的硬朗,心头火起,一把捏开了葛无忧的嘴巴,当真要割他的舌头,右手短匕高举,猛的感觉手里一空,匕首已经不知去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号称“闪电手”,自然是以出手迅捷而得名,不知不觉当中匕首竟然被人夺走了。
段子羽一掠而至,轻轻将短匕夺了过来,回手砰砰砰砰砰的五掌把葛氏五雄打飞了起来,个个安然无恙的坐在椅子上,所中的掌力已然全部化解。
秦继祖大吃一惊,问道:“尊驾是什么人,伸手接下这个梁子?”
他见到段子羽的这五掌比自己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而力道的拿捏更令人叹服,不禁心下惴惴不安。
葛氏五雄齐声欢叫道:“恩公,是您老人家。”
葛无苦抢着说道:“恩公,这混蛋骂您老人家……”
葛无难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说道:“这话重复不得,让恩公自己问他吧。”
秦继祖惊恐的说道:“阁下就是段子羽?”
段子羽手里把玩着短匕,冷冷的说道:“正是在下,不知道你听说过辣手段子羽没有?”
秦继祖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默不作声,他和葛氏五雄恰巧坐在一桌,不期而遇的谈起了锋头正健的段子羽,不免的把听来的话渲染几成。没想到葛氏五雄听了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更想不到段子羽就在上面,自己知道闯下了泼天大祸,想起了江湖中流传的段子羽辣手的事,股栗不止,嘴唇微抖,嘴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段子羽一手捏住了他两颊的“颊车”穴,秦继祖不由得舌头全部伸了出来,顿时只感觉浑身绵软,闪电手的功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段子羽倒没想到他如此的不济,反转刀背在他的舌上轻轻斩了一下,秦继祖被吓得魂飞魄散,过了半晌,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还在,自己还不信,翻转搅动了数十下,又伸手摸了摸,这才知道舌头真的没丢。一时间倒感到非常的诧异,真是觉得匪夷所思,四下里眺望,段子羽和葛氏五雄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一问伙计,才知道自己已经呆立了一个多时辰,那几名客人早就走了。
回想了一下,段子羽虽然走了,余威仍然非常慑人,急急忙忙结完帐,回家去了。自此之后,他终身也不敢品谈别人的是非,倒成了一位笃诚君子。
路上,张宇真仍然不解气的说道:“羽哥,你怎么就这样饶了他,换作是我,不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才怪,我要是动手,你为什么拦着?”
段子羽冲疑了一会儿,苦笑着说道:“现如今江湖上说这话的没一万也有八千,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岂能一只手就掩盖住。况且你仔细的一想,那话也没错,或许我真的沉迷你的温柔乡,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