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不周山谈起了与鸿钧的那段往事之后,司夕便发现罗睺的情绪有些意兴阑珊,於是便也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罗睺使了什么神通,让白泽本来就极快的速度,几乎有暴增了十倍。即便以司夕的修为,也只能一路紧紧地抓着白泽的缰绳,唯恐被甩了出去。
当然这样的后果便是,当他们一行来到须弥山下时,白泽便彻底的瘫倒在地,足足修养了大半年方才恢复元气。
至於罗睺的黑莲分身,则是当他们到了须弥山下时,便化作一道灵光投入山中。
司夕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他便在山腰处的一处山谷中,看见了端坐在莲池之中的罗睺。
司夕明白这位才是罗睺本尊,於是立刻上前大礼拜见道:“弟子拜见师尊!”
罗睺与那黑莲化身本来就是一体同心,故此对司夕的态度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
於是在将司夕扶起之后,罗睺便面色淡然道:“这山中金气太盛,并不适合你。你且在山外寻一处地方暂且住下吧。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来问我!”
司夕闻言顿时应诺。
不过看着这空荡荡的须弥山,以及先前形单影只的罗睺,司夕总觉得这与他想象中的魔祖不太一样。
於是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师尊,您……一直就独自住在山中么?手下没有什么四大使者、八大魔王什么得?”
话音未落,罗睺便眼角一挑的敲了他闹瓜一记,教训道:“你是我的弟子,怎么学着鸿钧那厮的口气?”
看着司夕那一脸疑惑的模样,罗睺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所谓‘魔’者,道之敌也!”
“而我等修道之人修的是道,自然便将一切乱我等修行之物,一概冠以‘魔’称。”
“鸿钧那厮自以为他是对的,故便认为我乃是扰乱他修行的‘外魔’,方才称呼我为“魔祖”。”
“但是对於我而言,他又何尝不是我的‘外魔’。故此,在我这里,他方才是‘魔祖’。”
听到这里,司夕这才恍然。
想起后世的种种传说,司夕只能感叹果然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在闹了笑话之后,司夕再也不敢按照后世的眼光来看待如今的洪荒了。於是在向罗睺告退之后,便先仔细的了解了一番自家师门,省得再闹出笑话。
在走马观花的游览了一遍须弥山后,司夕算是明白为何罗睺要选择在此处开辟洞府了。
这须弥山可以说乃是西方庚金之气最为浓郁的所在,而金主杀,正好与罗睺相合。
不过对於司夕而言,这须弥山却不是一个修行的好所在。若是在须弥山待久了,说不定他体内的五气便失衡了。
於是在见识了一番须弥山之后,司夕便很快出了须弥山寻找落脚之地。
……
出了须弥山之后,司夕没有再寻找什么灵山,而是在须弥山外的一处镜湖中开辟了水府。因为如今五行之气中,他只剩下先天水行之意和先天土行之意,他没有领悟了。
就这样,司夕除了在镜湖中参悟先天水行之意外,便是去须弥山听罗睺讲道。
因为司夕已然有了自身的修行之道,所以罗睺并不准备传授他自家修行的功法,而是只是为他讲解天地至理,宇宙之道。
“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故曰食其时,百骸理;动其机,
万化安。 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心生於物,死於物,机在目。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
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