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花满楼回到枫雅居的竹芦小院,没想到衙门的甲士已等候了许久。
“龙公子,朱城主邀你去府衙做客!”
“所谓何事?”
“或许和今日上午全城沸腾之事有关,具体之事,去了衙门便知。”
“我也和你同去。”阿炳颔首道,“孔大人也在府衙,他们不至於无法无天!”
进入府衙,左右甲卫林立,棍棒齐齐敲击地面,“威武!”
姜逸迤迤然走进殿内,左右巡看,似乎再找座位。
“啪……”
惊堂木一拍,城主朱礼威严喝道,“台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你是请我协助判案,还是对我审问?”姜逸笔直站立,双目精光爆射。
朱礼看向姜逸深如寒潭般的双眸心里先是一颤,此子绝非任意揉捏的历练游子。
姜逸的问话让朱礼一愣:“有区别吗?”
“如果是协助判案,我是帮忙,理当礼遇有加!”姜逸边说边寻座位。
“没那么麻烦,我这是审问!”朱礼喝道。
“审问?原告是谁?告我何罪?可有证据?”铿锵有力。
“大胆刁民,蔑视本官,蔑视法度。来人,先打二十军棍!”朱礼跋扈爆呵。
只见大堂一侧,一脸正气,书香墨彩老者眉头一皱,不是大儒孔奇又是谁?
“放肆!”
姜逸舌战春雷,如同平地炸雷,堂内嗡嗡作响,“不分青红皂白,动辄刑具加身,你当真恣意妄为,当着一代大儒,制作冤假错案?”
“好!你很好!”
朱礼声音透着森冷的寒意,“不知从何冒出的敌谍间人,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放肆,我乃仙门之人!”
姜逸疾言厉色,声浪滚滚,“没有原告,没有确凿证据,滥用私刑,你这到底是藐视王朝,还是无视仙门?
你好大的胆子,想挑起王朝与仙门的战争吗?”
看着姜逸圣光大作的腰牌,朱礼语气一滞,心里把姜逸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你一仙门杂役,也算仙门之人?!
不过,又的确是仙门之人。
“既如此,跪拜、刑法暂免。我且问你,昨夜湖景晚宴,可是你牵头?”朱礼问道。
“不是!”
“大胆,你想狡辩?”
“我乃柳如烟请来的贵客!满桌的食客,我都不识……朱大人应该问您家公子朱史。
哦,对了,朱大人不会徇私枉法吧?”
“你放……请龙公子慎言!昨日湖景盛筵,丑态百出,可是你作下的手脚?”
“朱大人何出此言?
我才到枫叶城,和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有何动机?!
而且,昨夜新增的酒菜,都是朱公子亲点……
两盆剑齿虎鞭和夔牛半月,还有虎骨壮阳酒,啧啧啧,人家都只点一碟,朱公子豪气,按盆点菜……
天壤之别呀!
这些情况,朱大人到湖景一问便知,或者我帮您审讯一下朱公子?”
“你?昨日宴会,为何独有你安然无事?”朱礼忍着怒火问道。
“我是个单纯的人,是个品德高尚的人,是个洁身自好之人。”
姜逸腆腆自语,随后声音陡然拔高,“岂能和这群人渣败类同流合污?”
连孔奇听得撮着牙花子,面部肌肉不停抽动。
“你?!你为何会提前离去?”
“朱大人,
所有的都吃屎,你没有吃,便不正常? 又或者说,在乌鸦的世界里,白天鹅都有罪?”
“啪!”惊堂木一拍,“放肆,不要说与本案无关话题!”
“昨夜,我的确提前离去。这群公子小姐,各个出生高贵,贵不可言……
朱大人不知道,他们的高雅清纯、矜持高贵,全都是装的。
我都听说了,他们当真横行无忌,丑态百出啊!
据说他们浑身裹着屎尿,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