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出声的姜峰看着阴狠少年。
“柳青哥。”
阴狠少年面色犹豫,最终点了点头。
姜峰来到李玄面前,将背后的包袱放在桌上。
只见包袱一放上去,便发出叮咚一声,似乎很沉重。
“小玄哥,不用我说,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说着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几锭银两。
“这里面足足有五十两银子,够我们两人吃上一个月的健身汤。”
少年咧着嘴,满脸笑意。
叫柳青的阴狠少年拿出其中一锭银子,放到李玄面前。
“柳青哥......好吧。”
姜峰见状吃了一惊,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柳青才是主力,他就是个望风的。
李玄立马明白他们去干啥了。
他本想不要的,自己每天都能吃到健身汤,还不用冒什么风险。
这锭银子一拿,以后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不拿,无疑就得罪了二人。
李玄可是知道柳青的狠辣,几人还同住着一个卧房,关系不能搞僵。
他打开包袱,拣了些散碎银子,面带微笑。
“我每天帮工,不用掏钱买健身汤,这钱你们自个儿留着用就是。”
只拿点碎银子无伤大雅,万一被人发现,自己还能开脱。
柳青点点头,面色缓和了下来。
姜峰搂住两人的肩膀,豪气冲天。
“明儿个下午咱们去镇上的酒楼好好放肆一回,鸡胗鸭掌,好酒好肉吃他个痛快。”
李玄苦笑。
刚拿到钱你们就敢去酒楼潇洒,真是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
酒楼是什么地方,人多眼杂,你们的背景随便一查就知道。
这前脚刚有人丢了银子,后脚你们两个穷学徒就有钱去酒楼吃喝。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俩有问题吗。
不过李玄并不打算开口提醒,非亲非故的,若是明白事理的还好,会感激你一下。
若是不明白事理的,搞不好惹得一身骚,还被人记恨上了。
“你们去就成,我明天下午还得帮工淘洗药材。”
二人面色不愉,但也没多说什么。
......
酒楼里,柳青和姜峰痛饮。
“来,柳青哥,我敬你一杯。”
姜峰端起满满一碗酒,一滴不剩地干了。
他放下碗,打了几个酒嗝。
“那李玄不识好歹,看来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看柳青面色平静地咀嚼着花生米,没有其他表情外露,姜峰接着道。
“没得法,人一出生就不平等,我们比不过那些有家境的,只能靠自己。
不捞外快怎么办,我是不想再回去过那种乞丐日子了,连条狗都不如。”
柳青虽然面无表情,但拿起酒壶也咕咚咚狠狠灌了一口。
小二上完满桌的酒菜,便关上包厢的房门离开。
“听说王员外家昨晚家里遭了贼,丢了五十两银子,现在正满大街找贼呢,举报者赏二十两。”
“可不是,这不一天了,各处铺子,勾栏都悄悄通知了人手,就等着贼人上钩。”
听完这些话,小二面露异色,随即猜测什么,又不敢确定。
楼下一桌客人坐在大厅,随意闲聊,很快话题就往另一个方向引去。
太阳渐渐落山,酒楼里的客人也慢慢散去。
两个少年醉的不轻,蹒跚着下楼,来到帐房先生处,拿出一锭十两纹银。
“结帐。”
“好勒,这一桌三两银子,找您二位七两。”
小二一脸惊疑不定,看向帐房先生。
“把银子拿出来我看看。”
帐房眉头一皱,正要发作。
“拿来我看,出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喏,看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