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身上血流如注,一片狼籍。两个人冷冷对视。不敢稍有放松。
“在这里,快快。”
“吕师弟可安好,刘正风来了。”…
门外一阵人声杂乱,越来越近。
吕不鸣心神顿时放松。支援来了。
这时,白板煞星动了。他左右脚连挑,一片碎砖泥沙向吕不鸣扑去。吕不鸣下意识双手护在头部、面部要害,向后疾退。
说时冲,那时快,一道银光一闪。吕不鸣只觉得左肋巨痛,中刀了。双手下意识的抓住刀柄。
“嘿嘿,嘿嘿。华山的小鬼头,你倒是好运气。某家这一刀是奔着你的心脏而去的。没想到射偏了。嘿嘿,嘿嘿…”白板煞星狂笑。
吕不鸣怒了。是的,狂怒。这一天多来的所经历的委屈、惊惶、恐惧,这一世生存的压力、剧情时间倒数的紧迫感、对未来的迷茫感,在白板煞星狂笑声中,统统化为一阵狂怒。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是一个教师,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他要发泄,他要宣泄。怒从心头起,力从脚根生。大喊一声,吕不鸣双手一较力,竟将白板煞星连着铁链拉了起来,运起身体内六层的混元功力,拳头狠狠的砸在白板煞星的左胸。
这一拳之猛,将白板煞星打得飞出三丈远,弯刀也从身内带出来。鲜血喷涌而出。吕不鸣身体向后倒去。在昏迷前他看到,刘正风大吼着从门前冲了进来,莫大面色急切的从墙头一跃而入。
再次醒来。看窗外,己是天色昏暗。
我这是在哪儿。打量一番,正是衡山武馆的那所精舍。回想起与白板煞星那场惊险致极的生死搏杀,顿时感到全身酸痛,尤其是左肋和左肩火辣辣的疼痛。不觉得叫出声来。
这时惊醒了在床头打盹的看护者。
“吕师弟,你醒了。”
“刘师兄,怎么是你。”
“吕师弟,你可算是醒了,你可是睡了三天啊。”
“是啊。你可是睡了整整三天。真是老天庇佑。不然,真不知如何向华山岳师兄交待。让我衡山上下也不得心安。”
“真是让刘师兄费心了。”
“吕师弟这次为我衡山派除掉大敌,合派上下感激不尽。掌门师兄在此守候了两日,因派中琐事,不得不奔走。临时前,吩咐老哥哥我一定要照顾好吕师弟。老哥哥我可不敢懈怠。”
“那刘师兄你的伤。”
“我的伤没什么,己好的七七八八的了。嗯。岳师兄那里,掌门师兄己亲自去信说明情况。你就安心的在衡山养伤。因为你之前伤势颇重,丈夫说不得擅自移动。只有委屈你在暂时在此养伤。待大好后,老哥哥我抬你到家中居住修养。”
听着刘正风温声细语。吕不鸣感觉到刘正风对待他态度上的变化,原来是接待客人一样的亲切,现在却是对待自己人一样的亲近。这一点从莫大的表现更明显的感觉出来。
二人正聊天时,莫大推门进来了。见到吕不鸣已然醒来,莫大脸色更好。他来到床前,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吕不鸣的气色,搭了搭脉搏。温声连道三声“好。”然后整衣肃然向他施了两礼。
吕不鸣大惊。正要起身。被刘正风扶了回去。
莫大温声道:“这一来,是因前番事莫大举止失当,失礼怠慢了师弟,硬将师弟拉到此事当中来,师弟才受得重伤,还望师弟恕莫大之罪。这二来,师弟格毙白板煞星,为我衡山报了大仇,当得起我这一拜。”
“莫师兄,切莫如此。白板煞星虽是死於我手,但是他己连受重伤,却是各位师兄之力。我只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此事我也是机缘巧合撞上了,莫师兄莫要如此见外。”吕不鸣连连推脱。开玩笑,一派掌门向我道歉和致谢,真要收着了那就是得意忘形了。也正如自己分析的那样,莫大之前拉我入局也没安好心。但是他能亲口说出来,说明莫大这个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感情越发亲近。
吕不鸣就这样在衡山武馆安心静养了起来。有莫大的亲自安排、刘正风亲自陪护,名医好药自不用说,各种名贵的滋补品被当成了家常饭。伤情很快有了好转。十几天后,刘正风真的安排人把他护送到他的家中修养。
刘正风的刘家是衡阳大族,亲朋好友遍布黑白两道,几代大富之家。家中用度更是不凡。这让两辈子都是穷苦人出身的吕不鸣真正开了眼。再加上刘正风的殷勤照顾,两人的感情越发的亲近起来。而莫大也经常来看他,不过都是来去匆忙,似乎有大事发生。衡山派的事,吕不鸣也不想掺和,一心一意的修养起来了。
直到这一日,岳不群的到来,才打破了他悠闲的修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