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鸣顺手接过,立即掰掉一支,剥去外皮,送入口中大嚼,显然是饿了,真是吃的香甜。转眼间,四五根香蕉入肚。
那猿公低下头来,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一抬手,将身上挂的硕大葫芦摘了下来,也抛给了吕不鸣。
吕不鸣接过葫芦,拔掉葫芦口的塞子,顿时一阵扑鼻的酒香。吕不鸣本不是爱酒之人,也忍不住仰脖灌了两口。酒水甘醇,果香四溢,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他细细回味了一下酒香,问道:“老白,这是传说中的猴儿酒?”说着,忍不住又灌下去了一大口。
这时那猿公一个飞扑,一把将酒葫芦夺了过去,愤愤然的自己灌了一大口。那神情仿佛在说:这样的好酒,我这儿也不多了,给你喝两口就行了。
吕不鸣被那猿公孩子气十足的表现逗乐了。而一口酒下肚的猿公,径直行到那刻有鸟篆文字、籀文大篆处,点了点上面的内容,看着吕不鸣。
吕不鸣很老实的回答:“我根本不认识这两种文字。”
那猿公显得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行到刻有大片人形、兽形的图案处,指了指,再看吕不鸣。
吕不鸣先摇了摇头,“我根本没有去看。”
那猿公竟点了点头。又行到那鬼画符般的图案处。
吕不鸣根本没有等那猿公指点,直接回答道:“我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那猿公神情似乎十分沮丧,自己拿起酒葫芦又是猛灌了两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愤愤得指了指他。那意思是在指责吕不鸣是个笨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吕不鸣却笑了起来。“老白。天道无垠,人力有时穷。这《九阴真经总章》和《易经锻骨篇》己让我此生受用不尽了。人,有时不能太贪心。‘日中则昃,月满则亏’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理解啊。”
那猿公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以吕不鸣目前的武功修为,这种选择是有道理的,但是着眼未来的目光应该更长远些。
吕不鸣笑了笑,不想再接这个话题说下去了。接着问道:“老白,从岩刻的清晰度和笔划的深度来看,《九阴真经》总章和《易筋锻骨篇》也不过是近几百年的事,想来应当是黄裳前辈在这里隐居时刻下的。你可是见过那黄裳前辈!”
那猿公听道这里,表现出很是惊讶的样子,然后发出抑制不住的怪笑声,最后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吕不鸣很是吃惊。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了?
好半天,那猿公才渐息了笑声。只见他指了指《九阴真经.总章》和《易筋锻骨篇》, 又指了指“天书”,挺直了胸膛,用力的拍了拍。那意思是说:这些都是他刻上去的。
吕不鸣震惊了。“这些都是你刻上去的?”
猿公傲骄的点了点头。
吕不鸣紧追着问了一句:“那,你又是谁?”
那猿公很是苦恼的拍了拍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意思是说:我也记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一番交流后,那猿公似乎失去了继续交流和比斗的兴趣。举起酒葫芦,狠是灌了几口酒。指了指《九阴真经》总章和《易筋锻骨篇》,又指了指吕不鸣。
吕不鸣明白他的意思。“这些内容,晚辈已经牢记了。”
那猿公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下的方向,又挥了挥手。那意思是说:你可以离开了。
吕不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着装,很是庄重的向着那猿公施礼叩拜。“前辈,虽不知您是何方神圣,但是这些天来的传功授艺之恩,吕不鸣铭记於心。若是有缘,必当厚报。”
那猿公坦然不动的接受了吕不鸣的大礼参拜,只是神情有些萧索。待吕不鸣站了起来,他又是喝了口酒,随意的挥了挥手,转身一纵一跃便消失在夹道中。
吕不鸣突然大声喊了一声:“前辈,我会回来看你的。”
望着那猿公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了片刻。抬起头来又看了看《九阴真经.总章》、《易筋锻骨篇》和“天书”的岩刻。他口中低声道:“这些真是您刻下的,那么您一定就是那个人。可是您怎么会成为猿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