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木家就查明了刺客的身份和潜入木家的经过。
两名木家仆人装扮的曾是百花拳的弟子,擅使短刃,三年前与山匪勾结抢劫商队杀人越货,案发后逃逸无踪,被逐出师门;六名黑衣人,南海飞鱼岛的传人,纠集一群亡命徒,行劫於海上,被称为飞鱼六恶,两年前飞鱼六恶被海鲸帮所灭,六恶潜逃;使铁锚的矮壮汉子曾是排教好手,多年前恶了排教首脑,逃到福建,一向在潮汕一带活动,近年来全无踪影,传闻已被仇敌所杀;只有那浪人身份不明。
木家内应和主使之人也已经查明。
木海蛟和木府大管家第一时间向木老夫人汇报,恰恰木岫在向老夫人问安。二人将已经查明的情况一五一十汇报后,不久便面色沉重的离开了。木岫又在老夫人处呆了半天才郁郁不欢离开。木岫走后不久,木老夫人就将她最珍爱的七彩建盏给摔碎了。
当晚,木府的两名管事因患急症,病死了,为防疾病感染,立时让人拉到化人场给烧了,没几天,两名管事的家人也被乡下老家来人给带走了。木家船队的一名船长酒后失足落海淹死了。惠州城内的一家货栈起大火,连掌柜的带伙计,共七个人被烧死。
第二日,木岫的一位堂叔和两个堂哥被老夫人安排出海处理生意,一个月后传来消息,三人乘坐的大船在返程遇到大风浪,船沉了,人也没有了。
当晚,吕不鸣照常给木岫行功导引,不过这一次令狐冲说什么都要陪同。吕不鸣知道这是令狐冲的爱护心意,便任由他了。
在静室里。一脸郁郁的木岫,将查明的刺客情况向吕不鸣说了,同时也代为转达了木老夫人的道歉之意。
吕不鸣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很明白了。别的势力还没有下手,反而是木氏宗族有人动手了。
看着木岫一脸郁郁,心事重重的样子。吕不鸣说道:“你今天有心事,怕是静不下心来了。索性今晚上就不练功了,聊聊天,放松一下。顺便把你的心事说出来。”
随即将守在静室外的令狐冲也叫了进来。
吕不鸣便疏懒地瘫坐在榻上,毫无师长的形象。
令狐冲是见怪不怪,很是自觉地盘膝坐在木榻外侧。木岫倒是有些惊异,也没有说什么,随后被令狐冲让到木榻里侧,颇为局促地跪坐着。
“木师弟,放松一些。怎么舒服怎么坐。在华山上,我们师兄弟们经常这样与师叔座谈。也是练功之后的一种放松。”令狐冲颇有些大师兄的样子。
听到令狐冲如此说,木岫向外侧挪了挪,放松了身体。“多谢大师兄。”
“自家兄弟嘛”令狐冲豪气地挥了挥手。转头问道:“师叔,今天你要说些什么。是不是又要聊一聊你那稀奇古怪的梦啊。”
“大师兄,你说什么稀奇古怪的梦。”木岫有些好奇。说实话,拜师不过半个多月,他对吕不鸣依赖性越来越浓,也迫切想多了解一下师父。这一段时日不是刻苦练功,便是家中变故,虽说日常也有交流,也是多谈武功,很少谈私密话题,毕竟不是太熟悉。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放松地与师父、师兄对座闲聊。
“师叔,我可说了啊。”令狐冲也想抓住这个切入点多讲一讲华山,拉近与木岫的关系。毕竟令狐冲一直对木岫拜师的表现是耿耿於怀,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直到木炟的去世,或许是出於都是孤儿的同病相怜。令狐冲反而颇为照顾这个同门师弟。
“你们都当是个梦,说就说吧。”吕不鸣对於令狐冲的心理变化也是看在眼里。
“师叔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世界与咱们的世界大不相同。说是有一种车,不用牛、马来拉,只要有油喝,自己跑得飞快。”
“那不是诸葛亮的木马流牛吗?”
“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师叔说是铁做的。有大的三四丈长;有小的一丈长。空中有一种铁鸟,能飞几千里,人坐在铁鸟上,一个时辰就能从华山飞到衡山。”
“这怎么可能啊?剑仙的飞剑,也不过如此了。”
“谁说不是呢!海上有铁做的船。也不用风帆。可以拉上万石的货物。”
“铁的。那不沉了吗!师父,您,您这个梦真,真古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