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请大师直言。下官洗耳恭听。”
“好!方大人,官府通缉之凶徒全百草,潜入寺中,欲盗取武功密籍,佛门至宝,被我寺中武僧当场格毙。其屍身明日一早便会交於方大人。”
“什么?这便是贵寺这两日商议的结果。”方巡捕怒了。南少林寺竟然动私刑。将前面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
“方大人莫不是没有听清!老衲便再说一遍!”贯通大师语气平淡得道。
“下官,下官听清了。”方巡捕沉默了半晌后,终於屈服的说道。“既如此,下官这就回去招呼人手,明日交接凶徒屍体,告辞了。”说着,便拂袖而去。
“贯通大师!这…”
“吕大侠。有些话老衲便不说透了。惭愧。惭愧。阿弥陀佛!”贯通大师话未说尽,和一脸涨红的一休齐宣了一声佛号。
“此间事已了,老衲身上的职责已尽。这便去戒律院,连夜接受责罚。明日方丈师兄会接见吕大侠。吕大侠之恩德,阖寺上下感激不尽!”
“大师为何如此?”
“贯通师伯已经辞去监寺之职。因那全百草和吴铲子潜入寺中之事,师伯自请去后山面壁三年,以作惩罚。”一休和尚沉痛地说道。
“怎得如此?大师你…”
“此间事己了。老衲便去了。”说完,贯通大师便自顾自地扬长而去。院外传来贯通大师口占一谒:
欲知过去因,今生受者是;
欲知未来果,现在作者是。
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
直到人去得远了,一休和尚才勉强开口解释道:“贯通师伯一直很自责。他与贯实师伯关系向来极好。贯通师伯认为就因当年他一时心软,才让那全百草混入寺中。贯实师伯才收其为弟子。谁想到...阿弥陀佛!”
“那全百草已死?”
“没有。明日一早由戒律院行刑。”
“那假贵谦,黄鼠吴铲子如何处置?”
“此人恶名不彰。 贵谦也不是死於他手。方丈大师与诸长老决定关押其十年。希望以佛法熏陶於他,使他诚心向善。阿弥陀佛!”
“也好!”吕不鸣叹息道。
“哎!此事已了,洒家却气闷的紧。不管了。兄弟今晚定要陪洒家共谋一醉!”一休和尚袍袖一振,无不沮丧的说道。
一休说到做到。拉着吕不鸣、令狐冲便出门而去,一路直奔罗汉堂后的苦竹院。此时天色已黑,罗汉堂众僧早已散去。苦竹院中除了值守的一心与几名弟子,便无他人。
一休也不理会,径直行到院中一个偏房,不一会儿便抱着两个酒坛子出来了。招呼了一心,四人就坐在竹林中的石凳上,也不用下酒菜,唤弟子取来日常喝水用的大碗,一一满上,相对而饮。
一休今夜就想一醉。也不需劝,也不让人,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功夫,三大碗酒下肚。
“师兄,慢些!”一心看着不是事,忙劝阻道。
“是好兄弟,便莫要拦我。”一休瞪眼说道,伸手又要摸酒坛子。
谁知却摸了个空。定睛一看,酒坛子被吕不鸣取了过去。一休将空碗递了过去,说道:“兄弟,莫要与洒家戏耍。满上,满上。”
“大哥,这般喝闷酒有何趣味。不若以武功作下酒菜。方和我等身份。你若要先饮,先打上一套拿手的拳脚,活动筋骨,散散酒气,如何?”
一心和尚和令狐冲大声叫好。一休笑道:“又让洒家出丑啊。好好。那便耍来。”说着将酒碗一抛,身形已经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