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八尺已知吕不鸣判别出假贵谦,真吴铲子的手段,却是不敢托大。与吕不鸣谦让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晚辈就放肆了。晚辈有绝大的把握,昨夜二凶脱逃没有内应。但有三个问题需要弄清楚。”
“其一,二凶为何选在昨夜脱逃?”
“其二,昨夜,贯定大师从初更到四更天如此巧的不在戒律院内坐镇!”
“其三,吴铲子不说,那全百草周身大穴和经脉被封,逃出去后,没有轻功无论如何也不能逃出高墙铁锁,门户护卫森严的寺院。他需要时间解穴,恢复功力,他在寺中暂时的藏身之所,必须是常人无法进入的,也不会注意的地方。他会藏在哪儿?”
贯口闻言,眉头紧皱。“乔总捕的三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就是寺内还有二凶的内应,而且是对二凶能力十分清楚,能够查知贯定师弟行迹的内应。”
“不错。晚辈追查江南五凶多年。自是对五凶的能力和犯案手法十分熟悉。晚辈一直怀疑五凶之中身份最为神秘的玄鹤,就是出身南少林。”
“阿弥陀佛!”
吕不鸣也没有想到乔八尺会曝出如此猛料。
“方丈大师应知。江南五凶之称,不过是这十来年间响起来的。那玄鹤三十年前便独行江南。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也就是这十余年间犯案渐少,独来独往,低调的很。而其他四凶却是招摇过市,多次联手作案。只知他擅使鹤嘴钳,犯案后,必留下一只玄鹤信物。连那铜虎卢胡子供认,也称未曾见过玄鹤其人,只有全百草知道他的行踪。”
贯口大师神色越发凝重。
“不瞒方丈大师和吕兄弟。晚辈在来南少林途中已经得到福州的飞鸽传书,那铜虎卢胡子已於十日前越狱了。据各地六扇门兄弟追踪,卢胡子似向南少林方向逃来。”
“阿弥陀佛!!”
乔八尺生怕吓不死人似得,又是一个猛料曝出。
“所以,晚辈便开始怀疑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局。针对南少林的局。从三年前全百草混入寺中,到卢胡子顺利被捕,再到贯实大师被杀。一直是有人潜伏在背后,布置这一切。但是这个局的最终目的,晚辈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只有抓住那全百草方能知道这一切。”
“阿弥陀佛!!!”
贯口大师低头沉思着什么,神色越发古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方丈大师,您这是何意?莫非是说晚辈之言有误?”乔八尺急切的问道。
“不错。乔总捕倒是提醒了老衲。你所怀疑之人,不是玄鹤。”贯口大师沉声道。
“为何?”
“只因时间对不上。老衲方才细数几位师兄弟和年长弟子,下山的时间与玄鹤作案时间对不上!”
“也就是说…”乔八尺眼中闪着精光。
“不错。寺内早对玄鹤身份有所怀疑。江湖传言玄鹤的武功神似於白鹤功法,毕竟白鹤功法唯南少林独创,向不外传。寺内只有几位师兄弟和二代弟子习练。怎能不注意此事!”贯口大师淡淡地说道。
“这个?”乔八尺闻言十分沮丧。多年来的疑问,好不容易有个突破口,却被方丈大师一言否决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吕不鸣开口了。他说道:“方丈大师,乔总捕。当下的突破口,便是找到那全百草。既然有很大的可能还藏在寺内。那么此刻他们会藏在何处呢?”
他略停了略,见方丈大师和乔八尺没有开口,便接着说道:“昨夜三更天不到四更天逃出地牢,夜晚黑暗,寺内巡查甚紧,高墙门户把守严密,出是出不去了。如果我是全百草,我会怎会选择?”
“就如乔总捕所说,我会寻一个平常人绝少去,就算是去了更不会严格搜查的地方,静静的潜在那里,等待穴道自行解开,躲过白天的搜查,夜晚来临时,寻机脱逃。”
“方丈大师,寺内符合条件的地方怕是不多吧。而且离戒律院不会太远。”
此话说完,方丈大师沉思了片刻。突得抬头,说道:“倒是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