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某多谢吕兄弟!哎此役伤亡甚重啊。幸好江南五凶,有四凶被擒。可称大获全胜!乔某在这里多谢诸家兄弟了!”
“惩恶除奸,本是武林正道职责,乔兄,太客气了!”好基友,百花拳门主仲宣第一个跳出来出言支持。
“乔总捕客气了。”温元长抚须微笑道。
“嘿嘿!”华辉抆拭着弯刀上的血迹,闻言冷笑。
只有吕不鸣脸色平静,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远处十余名南少林武僧向这边赶来。为首之人正是一休和尚。
乔八尺望着来势汹汹的南少林僧众,不由得脸色一沉,左右与仲宣、温元长对了一个眼色,便故作轻松地露出笑容,上前迎了上去。
夕阳西下,一支混编的队伍在南少林后山的山路缓慢行动。正是乔八尺等人与一休和尚等南少林武僧。
走得如此缓慢的原因就是队伍中多人重伤,不得不延缓众人的步伐。
一休和尚等武僧赶到时,战事已经到了尾声。一休和尚等武僧得了方丈的指令,全百草等人不论死活,必须带回寺内。
当一休和尚强硬表示这一态度后,乔八尺等人却难得的好说话,积极配合南少林众武僧的行动。只有华辉不满得冷哼两声。众人都不理会他。
队伍中有三个草草扎就的担架,一个是双眼瞎了的云恩,一个是气息奄奄的卢胡子,一个是身受重伤的全百草。每个担架都由两名武僧抬着。内伤深重,几成废人的贯通大师被一名低辈武僧小心背负着。只有五花大绑的吴铲子被乔八尺亲自押着,行在最前面。
待行到五派弟子停留的丛林处时,已经是晚霞满天。正自紧张等待的温庆简、温庆申、马家骏和百花拳三名弟子一阵欢呼,拥上前来,对着自己的父亲、师父连连问候。
见到这种情况,乔八尺当即宣布大伙儿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一休和尚本想反对,一想到此地离寺也不是太远。也就没有反对。
看到吕不鸣出现在队伍里,令狐冲有些惊讶。在等待追踪结果期间,他不时帮着奇斗门的弟子照顾身受重伤的蒋百年;就是与马家骏等人闲聊,还在奇怪小师叔有何事在寺中耽误了。这等热闹事,怎么不见他跟来呢?
又看到瘫坐在地上,被武僧监视的贯通大师,更是惊异不已。早就经历过风雨的令狐冲把疑问沉在肚子里,很是惊喜的迎向吕不鸣。
师叔侄二人来到丛林一边,简单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所遇。知道了真相的令狐冲,已经是目瞪口呆。
这边师叔侄二人刚交流完毕,乔八尺提着两个水囊过来,笑着说道。“吕兄弟。这次老哥哥真真是仰仗你了,这番心意老哥哥铭记在心,必有厚报。喝口水,咱们就尽快赶路吧。有什么话到了寺内再说。”
吕不鸣接过了水囊,扫视了一眼正在喝水休息的众人,便打开盖子,仰脖灌了两大口水。倒是令狐冲逊谢了,直言自己不渴。乔八尺也不坚持,笑着说了两句闲话,便提着另一个水囊转身向另一边过去了。
此时五派弟子一片轻松,聚在一起喝水有说有笑。就连重伤在身的蒋百年也是精神一振, 对着躺在担架上闭目不语的全百草嘿嘿冷笑。
而另一边南少林武僧却是表情沉重,人人沉默不语,不时眼光不自觉地扫到瘫坐在地上的贯通大师,也是一触即闪。谁能想到,德高望重、温文尔雅的得道高僧竟然是凶名在外的大盗玄鹤。让南少林武僧神情沮丧,百感交集。
握着手里的水囊,一休和尚脸色铁青,仿佛心中有一团火。不由得将水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随手将空空如也的水囊恨恨地甩在地上,两眼通红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只觉得五派弟子的说笑声如此的刺耳。奋力站起身来,怒声道:“歇够了吧。走!”
众人闻言看着这个如同怒目金刚般地和尚,顿时场上一静。南少林众武僧默默站了起来。五派弟子也有些神色讪讪的,不敢与一休对视。
只有乔八尺悠然踞坐,笑嘻嘻的说道:“一休师傅,我看天色还早,大伙儿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你说什么?”一休大怒。便要走上前去,与他用拳头论理。可是只走了两步,便觉得头脑昏沉,心中便知不好。他勉强提振精神,可是用处不大,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脚下虚浮,踉跄向前走了两步,便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令狐冲听到一休发话后,便站了起来,准备出发。可是事情突起变故。一休和众多南少林武僧先后昏倒在地,两三个没有昏迷的南少林武僧也被暴起发难的乔八尺、仲宣、温元长三人击倒,制住。
事发突然,令狐冲大惊失色,正要喊一声“师叔”,却发现吕不鸣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