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等人因一时不察,中了乔八尺的迷药,真是在家门口栽了一个大跟头。昨夜药性一过,清醒过来后,便惭愧无地了。今日一早又被方丈大师狠狠训责,更是羞愧难当。
吕不鸣倒是平淡的很,坦然受了感谢,过后,便片言不提当夜之事。直言询问寺内对全百草、吴铲子的处置。
一休等人道,方丈大师这次十分慎重,因为乔八尺等人搞出来的高昌迷宫,让寺内十分被动,处决全百草之议暂时作罢,昨夜已经废去其武功;吴铲子倒是愿意出家为僧。二人暂时分开关押。
并说吕不鸣为此事出了大力,方丈大师十分感谢。下午请吕不鸣去喝茶。
当日下午。还是在方丈静室内。
吕不鸣与贯口大师相对而座。吕不鸣明显感觉得到贯口大师的心绪不宁。毕竟寺内连续出了这许多大事,作为一派掌门人,确实是难过的很。
“方丈大师太过小气了。前日在此,还有香茗可品;今日只有清水一杯。我可惦记着您的武夷大红袍呢!”吕不鸣语气调侃,开着玩笑说道。
“倒叫吕贤侄见笑了。诸事缠身,老衲此时禅心不稳。茶水也是烹煮不出味道了。只能奉上清水一杯。”贯口大师苦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您的珍藏武夷大红袍,回头我可要打包带走喽!”
“呵呵!老衲没想到吕贤侄还有如何混赖的一面。”贯口大师笑道。
“没办法!木家之事,我自作主张,已经惹得掌门师兄大怒。正想找些好东西,孝敬他,好堵他的嘴。您这儿正好存着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我能不惦记吗?”
“贤侄说的不错,让人惦记的好东西确实麻烦,不如送出去的好!”贯口大师若有所思,点头说道。“几日后便礼送温家父子、奇斗门弟子。通知武夷、百花拳两派领取逝者屍骨。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公布武林。”
“大师,在下说的是茶叶。你寺中的事务我可不参与。”
“贤侄这么聪明的人,何必说胡涂话。老衲有一疑问!”
“您是问我对高昌迷宫宝藏动不动心?”
“不错!财帛动人心,贪痴嗔,谁人能逃过。可是观贤侄行事,却是光明正大。老衲疑惑的很啊!”
“很简单啊。”吕不鸣狡黠的笑了。“因为我知道,高昌迷宫里根本没有金银财宝。”
“阿弥陀佛!贤侄是如何得知?”贯口大师惊讶了。
“呵呵!”吕不鸣看着大师,笑而不语。
贯口大师哭笑不得。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密封完好的锡罐。“都在这里了。”
“我就谢谢方丈大师了。”吕不鸣接过锡罐,放入怀中。“其实很简单。您想一想本朝太祖皇帝和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就推测出十之六七了。还有吴铲子等人心性,藏宝图在手,他们五年前就该去寻宝了。可是这五年里,他们可没有去。那只有一种解释,他们知道高昌迷宫里有什么!”
贯口大师沉思了良久,抚须叹道:“老衲修行六十多载,不及贤侄看得通透。贤侄真是独具慧眼啊!”
“大师缪赞了。”吕不鸣连连摆手。有些汗颜的说道:“在下不过是换位思考。千虑一得。”
“换位思考!”贯口大师抚掌赞叹。“此言大妙。”
“呵呵!”吕不鸣不敢再乱用词了。
“不过,那藏宝图?”
“可能丢掉了,也可能是毁掉了,这重要吗?”
“阿弥陀佛!贪念一起,灾祸不浅,老衲险被贪念所诱。只是这江湖从此多事了。老衲必须将此事公布出去。”
“大师。就算是公布出去,又有多少人相信呢?”
“总要试一试吧。尽人事,听天命!全百草已经废去武功,终身监禁寺内,这是老衲为贯通师弟唯一所能做到的。从此南少林要多事了!”
“听说吴铲子要出家!”
“呵呵!这是个识趣的人。”
“吴铲子这人确实有趣。”
离开方丈室前,吕不鸣本想将《罗汉伏魔神功》的秘密找个机会捅破了。可是考虑了半天,还是心慈手软了。“算了,高昌迷宫的事就够南少林麻烦的了,就不要再害他们了。”
吕不鸣离开后,贯口大师便将身后贡桌上的木盒拿了下来,打开盒子细细观察着那十八个泥人。“那吕不鸣多次有意无意地打量《罗汉伏魔神功》,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要行岳、蔡二人的故伎?此人行事高深莫测,要多多提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