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份大有古怪。你小子怎得惹到她了?”
“这其中也是种种误会交织,三言两语也交待不清。方才师叔就在现场?”
“我就站在那半山坡上。看到了你与那女子交手。你这小子,让老夫越发看不透了。本以为你寻到九阴真经,已经是好运。可是你竟能识得那女子的凌波微步,九转熊蛇丸。吕小子,这就不是好运能解释的了的。”风清扬转过头来,淡淡地扫了吕不鸣一眼。
这一眼,让吕不鸣心中一跳,仿佛风清扬这一眼看透了自己的来历和秘密。“风师叔。我...”
“不必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风清扬平静的说道。“祖师佩剑被盗,这事可大可小。一来若只是那女子倒也无妨,只是她身后的力量,连我都不敢轻视。将她擒住,如何处置却是难题。二来看那小姑娘所行也是没有恶意。这也是我当时没有出手的原因。”
“弟子惭愧无地。”
“哎!真是静极思动,在山中呆得久了,竟不知武林中越发热闹,姑苏慕容,呵呵。九阴真经之事,老夫欠你一个人情,香浮山庄我也是路熟,还有故人多年不见,那便随你去一趟吧。”
听得风清扬如此说,吕不鸣大喜过望,心想这一次有风清扬随行,那么把握更大了。更重要的是风清扬表明了对华山派的珍视态度,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推动风清扬重出江湖,自己心里的计划,可行性就更高了。
“不过,此行莫要大张旗鼓,老夫不想下次华山,江湖上就传得沸沸扬扬。”
吕不鸣连连答应。急忙将爱马让出。风清扬却拒绝了,自己骑上了另一匹健马。风清扬轻抚马儿,轻声道:“海外宝马、关外良驹,太招摇了。”
“师叔,说的是。”吕不鸣点头道。
“走吧!”一时无话,二人便打马而去。
一路之上,吕不鸣本想着沿途好生照顾风清扬,到了宿头,便要寻城镇到客栈投宿。可是风清扬拒绝了,不想人前抛头露面。二人绕开城镇,或投野店,或宿山寺,或是幕天席地。几日来,二人风餐露宿,沉着赶路。经蓝田、镇安,至洵阳,由洵阳由陆路转水路,雇船沿汉水顺流直下。
九转熊蛇丸本是逍遥派治疗金创外伤,强壮气血,培元补气的良药,只是药力过於霸道。几日来,狠是让吕不鸣吃了苦头。每日早、中、晚,腹内必有阵痛,若是动用真气压制,疼痛感更剧烈。若不是吕不鸣查过自已胸前天池等要穴无异样,早就怀疑自已猜错了。对於药效的吸收,就算是有风清扬这位大家在,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不过三五日后,腹痛渐消。
与风清扬行在一路,对吕不鸣来说是难得的机遇。两年来,风清扬得了九阴真经总章,潜心修炼, 自然成就非凡。借此机会,吕不鸣不断向风清扬虚心求教。风清扬也乐得成人之美,有问必答,答之必详,不仅是九阴真经总章上的功法要诀,许多困绕吕不鸣多时的武学难题,风清扬言无不尽,知无不言,由此得到了有效的解答,实是受益非浅。
这一日船只到达承天府境内的新城镇,二人在此地下船,一路驱马向西南而行,直奔江陵而去。
这一路约两百里路,行过几十里官道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二人便在路边茶摊饮了两杯茶水,吃了随身带着的干粮,又给马儿喂了精料,歇足了马力,才再次上路。
又行了二三十里,风清扬突得一马当先,离开了官道,拐入了道左的一条小路。吕不鸣一怔,便急带马跟上。
显然风清扬对道路十分熟悉,顺着小路又行了十几里,经过两三处丛林,涉过一处河滩,翻过一处小丘,右拐行进了一条山中小道。小道蜿蜒,少有人迹,两侧荒草从生,乱石嶙峋,时有鼠兔奔走,鸟雀惊飞。二人只得按马缓行,又行了八九里,来到一条小溪旁,此时天色渐暗。风清扬突指前方道:“今日已晚,我们便歇在前方的山神庙里。”
吕不鸣顺着风清扬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溪水前端,半山坡上,果然有一座残破寺宇。
“风师叔,你对这里的路途很熟悉啊。”
“走吧!”风清扬似是不愿多谈,带马过溪,向着山神庙而去。
经过这些日子的同行,吕不鸣已经清楚风清扬的性子,知道他不想说,再问也是白搭。跟着他走吧。日后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