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说笑笑,出了客房,直奔大殿而去。
迎面遇到一个青年和尚匆匆走来,吕不鸣记得他叫做济平。
一问方知,夏氏三兄弟和索甲上师一行,雨一停,天不亮时便离开了;而龙沙帮一行人在他们走后,也悄然离开了。
二人在寺中简单梳洗后,吃了两大碗米粥。期间吕不鸣没有看到那济成和尚,一问方知,济成昨夜受了惊吓,当晚发了高烧,卧床不起。
离开了天宁禅寺,莫大要返回江陵,乘船直下;吕不鸣却要向西去,到梅念笙的香浮山庄。二人便在官道上分手。
望着莫大在泥泞的官道上一脚深一脚浅的蹒跚走远,形同普通路人。莫大其人正如他的琴音一样。刘正风曾评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一味伤心自苦,拿得起,却放不下,作为艺术家可以;而作为一派掌门,让人敬而远之。从心理学来说,群众愿意追随乐观向上的领袖,没有人愿意服从一个成天哀怨的首领。
吐嘲完莫大,吕不鸣便勒马转身,疾驰而去。
凌晨的玉英庵,没有像往日一般升起嫋嫋炊烟。
庵堂之内一片死寂。观音像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庵内女尼的屍体,血流成河,其中妙清师太身上多处伤口,血肉模糊。生前受到了严酷的虐待拷打。
几名黑衣人站在雨后的院中,打量着高墙耸立,门户严紧的庵堂。
“没想到梅念笙反应倒是快,将他女儿转移了。大伙儿终究来冲了一步。”
“师兄,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江陵城,今夜动手,还来得及!”
“要我说,梅老儿的女儿在江陵是跑不掉的。不须着急动手,以防节外生枝。夏氏兄弟大概今日便能引着血刀门的高手到了。明日八月十五,几家联手打上香浮山庄,生擒那梅老儿,还怕他不就范!”
“不是贫道虚言涨他人的威风,梅老儿处确实有高手坐镇。万不可大意。”
“我看道长是被两颗烟花信号吓破了胆子吧!”
“姓司徒的,这两日你一直针对与我,真以为贫道怕你不成。 ”
“臭杂毛,若不是你轻举妄动,惊动了姓梅的,咱们现在那里还需要如此被动。”
“若不是我早来两日,冒险刺探,怎会知道梅念笙的女儿就藏在这庵堂里。怎会发现山庄里还有三个不弱於梅念笙的高手存在!”
“狗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道长,司徒老弟,莫要急躁。和为贵,正事要紧!”
“丁兄,贫道所说句句是实。”
“道长的本事,丁某是尽知的。按道长所说,丁某心中也是没底啊。众位莫要忘记,二十多年前,咱们的师长父兄武功高强,却都一去不复返,都折在这香浮山庄。这几年大伙儿多方探查,虽然梅家只剩梅念笙一人,可谁知有没有后招啊?若不然,我怎么会招来血刀门的老怪物助阵。”
“师兄,下一步怎么办?”
“还是要到江陵城走一趟。梅念笙十几年前便威镇两湖,不是凭空得来的虚名。若是他练成了神照经,更不是我们能够敌对的。可惜啊,龙沙帮至今没有回信,怕是传承已断。”
“就按丁兄所说的办!”
“不错!”
“还得劳烦道长走一趟吧!”
“好吧。不过梅念笙的女儿身边还有一个女子,轻功高明,不是弱手。”
“师弟,你随道长去吧。小心一些,不要伤了她的性命,也不要搞得满城风雨。”
“明白!”
“我看这里不错,位置隐蔽,少有人来,这两日,咱们就在这里养精蓄锐。就待明日八月十五,月圆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