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全身血迹斑斑的人影从山庄大门处翻滚着进来,在地上爬动了两下,似是爬不动了,便停了下来。向他呻吟的低叫了一声:“师尊”
索甲老怪蹒跚的走了过去。温声问道:“伤得重不重?还能起来吗?”
“弟子,弟子...咳...咳。”
索甲老怪忍着巨痛,弯下腰身,抬起右掌,“好孩子,师尊给你一个痛快,一会儿就不痛了。”正要一掌击下。
“宝藏,宝藏...藏在...在...”达那的声音嘴巴一张一合,声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索甲老怪的右掌停在达那的天灵盖上。一把抓住达那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宝藏,在哪里?”
达那努力靠近索甲老怪,张嘴说道:“在...在...”
“大声些!”索甲老怪附耳过去。
“在...地狱!”
索甲老怪顿时感到左肋一阵巨痛,冰凉的剑锋从左到右划开了自已的肚皮。
运起余力,左掌便要朝达那的天灵盖拍下。
只觉得腹内的长剑一下、一下、又一下地在体内冲刺。每一下冲刺都带走身上的一份力量,体内的一份生机。
“嗷...”一声惨呼!索甲老怪软软地跪倒在地。
轻轻挣脱抓着自已衣领的手,达那冷冷地俯视着那曾不可一世、如天神一般不可冒犯、视人命为草芥的师尊,如同一团烂泥倒在自已面前。心中充满了报复成功的满足感。
“达那?为什么要暗算我?”索甲老怪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已最宠爱的弟子。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达那秀气的面孔青筋凸起,半面脸孔都是血,是那样的恐怖。大声嘶吼道:“老子是男人,不是你的玩物!”
“这十几年来,我活得像个什么?像条狗!还不如条狗。”达那愤怒的呐喊道。“我曾经在佛祖面前发过誓,此生一定要杀了你。”
“呵呵!原来你处心机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杀我。没有我,你就活的像个人了?你是我从一群奴隶娃子中挑出来的。从出生起,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索甲老怪冷笑道。
“看来老僧当年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从一群猪狗中选出了一个狼崽子。可惜狼崽子就是狼崽子,永远都养不熟啊。这些年,你从我身上学了不少东西。龙莲他们的死也在你的计划中。再杀了老僧。血刀门就是你最大了。看来还是你比我狠!”
“这些年来,血刀门内谁不盼着你早死。不过他们害怕你。可是我不怕你。因为我与你最亲近。自是知道你已经老了,精力也是大不如前了。血刀门的武功我早已经了然於胸。只要杀了你,我就是血刀新的主人。天赐良机,我怎能不利用。”
“你死后,我会把你烧成灰,撒在伏魔阵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不得转世。”达那根本不理会索甲,自顾自的说道。“师尊,你看我对你多好!”
“回到雪山,我还要杀光你所有的弟子。那我就是血刀门第四代唯一的传人。到时我修炼成一身绝顶武功,重建血刀门,我就是血刀老祖。”
“呵呵!可惜血刀门世代相传的无上瑜伽秘法,不录文字,只有每代掌教离世时才对继任掌教进行灌顶传功。没有我的施法灌顶,你永远得不到血刀门的绝顶武学。永远得不到密宗青教各派的认可。血刀老祖?你是在做梦吗!”索甲恶狠狠的说道。
“嘿嘿!密宗青教不认可那又怎样。我的好师尊,莫要忘了密宗还有红、白、黄、花、黑诸教。”达那嘿然说道。
索甲老怪闻言,脸色惨然。本已经瘫倒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坐直了。他冷漠地看着达那。眼神中的杀意,让达那顿感一阵寒意。
有那一么瞬间,达那似乎觉得以前的师尊又回来了。
索甲突得长身而起,一把将刹那失神的达那扑倒在地。他身材高大壮硕,比达那要大出两圈。一下子盖得严严实实。他双手扼住达那的脖子,奋不顾身地要将达那掐死。
“你这个密宗青教的叛徒,我要亲手杀了你!我咒你不得好死,死后下阿鼻地狱,受尽万千劫难,永世不得超脱。”
达那根本没有反抗,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左手伸入索甲老怪豁开的肚皮,猛得一伸一掏。索甲老怪全身顿时一僵,一动不动了。
达那用一只右手掀开了索甲的屍身,翻身站了起来,摸了摸险些被扼断的喉骨,看着左手拿着的心脏。“师尊,你的心也是黑的!”
当吕不鸣与梅念笙来到山庄时,看到了一地的死屍,也看到了索甲老怪头颅被砍,内脏流出,横屍院内的惨像。相顾愕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变故。
达那喇嘛回到雪山之后,果然杀光了所有的同门。隐姓埋名投靠了密宗黑教。多年以后,他修炼密宗黑教功法有成,方才回归雪山。他以神通手段,收服了雪山各大部族。从此广收门徒,自立为第四代血刀门掌教,自称血刀老祖。血刀、宝剑在手,打遍川藏雪域无敌手。为人淫邪诡诈,手段恶毒狠辣,且纵容门徒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为当时武林正道之公敌。
才有了吕不鸣打上雪山,方知血刀老祖为当年的达那喇嘛。最终剑毙达那,重新夺回宝剑。
这是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