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妹,在这里叙叙交情既可,上山,就不必了。若不是师父相召,此生白某不会踏上华山半步。”
“白师兄,当年的事,你...”宁中则心中一堵,说不出话来。“大师兄,你看!”
“白师弟,风师叔他老人家隐居在深山,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一直不敢前去打扰。既然你已经见过他老人家,不如上山一叙吧。”岳不群开口道。
“上山?岳师兄倒是客气。我若上山,岳师兄怕是睡不好觉吧。说实话,白某在此等你来,就是为了给你说一句话。既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放下了当年事,白某也就心灰意冷,回去过我的安乐日子。其他师兄弟处,我自会将师父他老人家的话传达到,他们如何选择,便是他们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岳师兄,好自为之吧。宁师妹、吕师弟,告辞!”
白不臻说完,便拂袖而去。
宁中则欲言又止,只得看着白不臻扬长而去。
岳不群早料到有此结果,心中虽恼怒,又有些庆幸。他狠狠的看了吕不鸣一眼,冷哼一声便上山了。
吕不鸣却是没有想到白不臻会如此顽固,如此一来,他盘算多年迎接剑宗回山的计划刚刚执行,便挨了当头一棒。白不臻如此,那封不平等人怕是更为激进。
眼见得剧情大幕将启,剑宗若能回归,对华山派的振兴,是有力的臂助。好不容易利用风清扬口风松动愿意传功於令狐冲、岳熙之际,苦口婆心的劝动岳不群出面邀请剑宗弟子回山,在白不臻这儿,第一个就失败了。
吕不鸣真是有些不甘心。风清扬,老子硬磨了八年,终於让老子磨动了心,我不信搞不定你们。
“师姐,你先回去劝劝掌门师兄。我去追白师兄。”吕不鸣打定主意。
“哎!也好。师弟好生说话。看白师兄他们这些年,也不容易。”宁中则点了点头。说实话,经历这些年的是是非非,宁中则反而看淡了气剑之争。随着华山派的发展蒸蒸日上,门下弟子日益增多,几大弟子也很争气,但是现在真正能独挡一面的也只有令狐冲一人。或许十年后,华山派会人才辈出。但是现下江湖并不平静,门内事务越发繁多。陕甘商道,自五年前嵩山派为了发展东南,撤出了所有人马,需要派人主持;华山派又布局於江南、东南,需要有人独挡一面;而且山上还有众多新进弟子需要管理。用人之处特别多。光靠着岳不群、吕不鸣师兄弟二人,再多个令狐冲,根本忙不过来,她反而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来帮岳不群一把,把华山派发扬光大。
不一会儿,吕不鸣便追上了白不臻。邀着白不臻来到道边凉亭坐下。“白师兄,想必是要去中条山吧?”
“不错。正是要去中条山。师父他老人家的安排,我要尽力完成。与封师兄他们也是多年不见,十分想念。”
“中条山绵延数百里,你不知详细地址又到何处去寻?方才我已经安排那外门弟子上山,到时你亲自询问详情,不是更好?”
“也好!”白不臻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
那名外门弟子,便是虎千哮。八年过去了,虎千哮先是在华山派的产业里担任护卫武师,有了岳不群、吕不鸣的多方照顾和教导,虎千哮自是十分感恩,几年前便入了华山外门,成为了华山外门弟子。自身武功融合了奇斗门三大绝学和华山外门武学,武功进境神速。这几年,跟随着华山派多次讨伐甘凉盗匪、出征东南倭寇,也有了不小的名声。
“吕叔。你找我?”虎千哮虽然入了华山外门,但是他依然直呼吕不鸣为叔父。
“先来见过白师伯。”吕不鸣很是喜欢这个鲁直的家伙。
“弟子,拜见白师伯。”虎千哮老老实实的向白不臻行了一礼。
白不臻倒是身受了,很是客气的扶起他。从吕不鸣口中,已经知道虎千哮的来历,所以白不臻对待虎千哮与对待英白罗的态度自是不同。
“老虎,你将三年前在中条山遇到的事情,和白师伯说一说。”
“吕叔,你是说那个姓封的小子?”虎千哮抓了抓脑袋,脸色有些难看。
“不错。”
“白师伯,三年前仲夏时节,我随华山商队往返山西,归途中经中条山,因遇大雨,商道被泥石流所阻,商队便转行中条山南麓一条山间小道。一路无事,自中条山出来后,在山脚下的苍龙镇上,商队人疲马困,便休整了两日。
第二日清晨,我起得早些,在镇南外小树林中竟无意遇到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在练剑。 我只是远观了两眼,发现他竟然练得是华山剑法。所以一时好奇,便多看了两眼。那青年人发现后,倒十分客气,依着江湖规矩,询问我的师承来历。我便答到,是华山派外门弟子。谁知那青年人便翻了脸,要与我比剑。我说我出身江西奇斗门,因受华山派大恩,入了华山派外门,并不会华山剑法。听我如此说,那青年人脸色好了许多。他又要与我比试破玉拳法,我说破玉拳是内门武学,在下不过学了一套伏虎拳。他说会伏虎拳也好,说着便与我动起手来。那人年纪虽轻,手上功夫却硬得很,只是打斗经验不足。我与他,交手了四五十招,打了个平手。
不知何时,有一个中年人来到树林里,他叫停了我与他的比武。那青年人喊了一声父亲。那中年人批手就给了那青年人一个耳光。说什么:堂堂剑宗嫡派传人,竟然连一个华山外门弟子都打不过,太过丢人。那中年人对我说,回去告诉那个岳,那个,姓封的会上华山讨回公道。说着夺过他儿子腰中的剑,我只觉得眼前一闪,胸前的衣襟被划了三道尺长的口子,身上却毫发无伤。”
说道这里,虎千哮还是有些心有其悸。“那一剑,我也曾见过吕叔使过,叫做无边落木。自是确定那父子二人使得是华山剑法无疑。”
回到镇子里,我小心打听,原来那姓封的共是师兄弟二人,十几年前在镇上落籍,在镇上一处大商家担任护院,叫做封不平、成不忧,那青年人便是封不平的儿子,名叫封归华。
“归华?!归来,华山。封师弟啊!”白不臻顿时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