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贤侄好酒,前夜便与天松道人一起大醉过,莫不是遇到知己好友,酩酊大醉后,在哪里一睡不起?”长安镖局的总镖头孙永安与华山派多有交往,揣测的说道。
“孙师叔,大师兄贪杯不假。但是他从不误事。昨夜相约在“陆羽茶楼”聚会,他未到,还情有可原。可是今日要拜见刘师叔,这等大事,大师兄不会不到。”梁发沉声说道。
“如此说来,确实蹊跷!”
“这事有什么蹊跷的。既然酒楼客栈都已找遍。那妓馆哪?莫不是夜宿在哪个粉头房中,沉迷於温柔乡不可自拔了。”这时余沧海冷冷地说道。
梁发闻声看向余沧海。方才刘正风已向他介绍过房内众人身份。他自是对态度不冷不热地余矮子印象极深。“余掌门。华山门规极严,师父师叔一直教导我们要持身自正,不得接触淫邪之事。大师兄绝不会到那等风月场所。”
“不好说啊。令狐冲少壮年纪,好酒贪杯的性子,怕是经不得女色的引诱。余某也听闻那令狐冲在十八里铺得了个淫贼的名头。”
“十八里铺之事,是个误会。当事之人已经解释清楚了。淫贼另有其人,大师兄是见义勇为,被误中副车。”
“嘿嘿!你们华山门规是严。但食色性也。听说令狐冲从淫贼田伯光手下救了两个极标致的小娘儿,当时都是衣衫不整啊。他会不动色心。”
“放屁!余沧海你枉为一派掌门,如此为老不尊。”定逸师太闻言大怒,拍案而起。只因余沧海口中提及了仪琳的清白。以定逸师太的性子,眼中自是容不得沙子。
“余某只是陈述事实。既然是事实,为何说不得。”余沧海不屑的说道。
“狗屁的事实。余沧海你为人龌龊,把别人也想得与你一般龌龊。你青城派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定逸。休得猖狂,真当我怕你不成。”
“嘿嘿,恒山定逸猖狂几十年了,就是不怕那些奸邪卑鄙之徒!”
“你…”
“二位,息怒,息怒!都看在刘某的面上,莫要大动肝火。”见着二人当场就要动手,刘正风急忙上前劝解。
天门道长、何三七、闻先生等各大门派前辈名宿也纷纷开口相劝。
好不容易将二人劝开。这时米为义来报。刚收到消息。一是那淫贼田伯光就在群玉院。二是有人看见当日午后时分在群玉院附近见到过长得像令狐冲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梁发顿时尴尬了。
听闻这个消息,余沧海放声大笑。
“哈哈。师太,余某推测不错吧。”
“不错什么?大伙儿都知道令狐冲因田伯光被冤,他定是得了这个消息,寻田伯光的晦气去了。”定逸师太强声道。
余沧海却不理会定逸师太,接着问米为义。“米师侄,那群玉院可曾发生过打斗?田伯光可曾与人动手?”
“这个…”米为义有心想为令狐冲排解,可是事实却不容他改变。“来报之人并没有说田伯光与人动武。”
“哼!”余沧海很是满意地坐了下来,不再多说一句话。
定逸师太的肺快要被气炸了,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恨恨地坐了下来。目光狠狠的盯着一脸尴尬的梁发。
“咳咳!”刘正风干咳了两声,便说道。“为义,你带梁师侄他们到群玉院去。怕是令狐师侄在那里苦守淫贼田伯光,可助令狐师侄一臂之力,将田伯光那厮拿了。”
“是。
师父!”米为义也不认为令狐冲会去逛窑子。且师父的话里,已经留了转寰的余地,自是可以操作。为今之计,只能按照师父所说的去做。 “既是捉拿淫贼田伯光。也让我青城弟子出一份力。米师侄,我会安排罗人杰、方人智他们随你和华山派的各位少侠一起去群玉院。”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群玉院里喧哗热闹,流光异彩,丝竹靡靡、歌舞声声。
突得一支烟花信号冲天而起,三队人马分别从正门、侧门、后门,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惊得一阵莺声燕舞,搅得众多浓情好事。惊声尖叫,变调器乐,不爽怒骂,小心求饶,一时间群玉院里乱成了一片。更有一些江湖人物衣衫不整地冲出房来,出声指责;有脾气暴躁地甚至挥拳相向。
“五岳剑派做事,闲人不得打扰。”一个貌不惊人的年青人见得眼前乱象,眉头大皱,突得提气出声。
一时间,声震全场。让状况不明的众人冷静了下来。
毕竟五岳剑派的名头太响,众人在指挥下安分回房,几名被打倒在地的江湖人物也是不敢出言纠缠,灰头灰脸的站在一旁。
有眉眼通透的江湖好汉,发现三队人马虽然不相归属,却明显分为两处。一处有三十余人,道俗皆有,操着一嘴蜀地口音;另一处有四、五十人,一队黑衣武士和二十余名青衣剑手,而以深厚内力发声压制地年青人就是青衣剑手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