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条山一线天峡谷遇袭。
山峰之上火药爆炸,碎石飞溅,巨石坠落。当时封归华的坐骑被飞石击中,马儿倒地将封归华压在下面,这时吕不鸣离封归华最近,急忙飞身下马,奋力将他从马屍下拉了出来,这时一大片积雪披头而下,四下里一片茫茫,视线被挡。
听得头上“轰隆隆”一片乱响,吕不鸣又忧又急。忧的是岳不群等人的安危,急的是如何逃出生天。他带着惊魂未定的封归华便要向前冲出去。只前进了一步,便急急停下了脚步。一块人高的巨岩“轰然”落地,二人险些一头撞了上去。接着拳头大小的石块如同暴雨一般砸了下来。吕不鸣一手紧抓着封归华不放,一手抽出长剑,舞动格挡,一步一步地被逼退。前路被挡,时机已逝,已无去路。
山势高耸,飞石如雨,坠势又疾,只凭一柄长剑哪里护得二人周全,不一会儿听得身后封归华连声闷哼,显然被碎石击中;吕不鸣功运剑身,挑、拔、打,接连将多块大小石头击飞,还是防不胜防,被一块碎石击中右手,长剑脱手而飞。
此时山上积雪倾泄而下,漫天冰雪,身在其中的吕不鸣根本辨别不得方向,不知该向那个方向逃去。而且那封归华头部被碎石击中,已然昏迷了过去。
正在慌乱之际,吕不鸣隐隐听得背后爱马的哀鸣。吕不鸣心中一动,背起封归华循声而去。一路左躲右闪,终於在大雪崩席卷而下之前,逃了出来。
到了安全之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吕不鸣才知自己与岳不群等人背道而驰。望着身后冰雪和岩石筑起的小半个山峰高的险碍,将小半条峡谷埋得结结实实。
他将已经昏迷不醒的封归华放下,检查了一下他的伤情,发现他只是被碎石砸伤,虽然多处骨折,却无性命之忧。他正要翻越过去,去查明岳不群、宁中则等人的安危。只见对面的山峰上有人正探头探脑地向下查看。
吕不鸣怎不明白,这人便是用火药袭击自己和岳不群等人的罪魁祸首。
吕不鸣不由得怒火中烧。老子绝不会放过此人。
这时只听得对面远远传来岳不群的呼喊声。“小师弟,你在哪里?”
接着又有宁中则的声音传来。
听得二人的声音,吕不鸣不由得大喜。他二人无恙,那么行在前面的岳灵珊和几位师侄也必定安全。
吕不鸣正要放声回应,但见得对面山峰那人缩头缩脑地隐藏了起来,他心里灵机一动。按捺下了回复的心情,背起昏迷不醒的封归华隐入了暗处。
他听着岳不群、宁中则一阵阵越发急切的呼喊声,心里反覆盘算。如果自己暂时“死”了,不是更有利於自己行事吗?
自己隐於暗中,方便查明用火药偷袭之人是谁。追踪其背后的势力。
按照时间推算,青城派就要大举进攻福威镖局了,那《辟邪剑谱》不能不取出来。还能有一个死去的人去做这件事更方便的吗!
按原剧情,刘正风金盆洗手也就在几个月后。如果自己改头换面,营救他一家老小更是方便。说不得,要好好教训嵩山派丁勉、费彬等人。
想到这里,吕不鸣终於下定决心。“实是对不住了,岳师兄、宁师姐以及各位弟子。”在一阵阵呼喊声中,他背起封归华,悄然离开。
吕不鸣寻着陡峭的山路上了对面的山峰。果然山峰上隐着三个人,认真的观察着山下的动静。
为首之人,
吕不鸣看着有些面熟。只听他在低声埋怨着其他两名黑衣人。 “准备了三天,老子在这里苦守三天,怎得会是这个样子。岳不群他们还好好的活着。你们不夸口说,能将华山派气宗的人一网打尽吗?看来看去,只少了一个吕不鸣。”
“丛老大,还是火药太少,只是在峡谷中段布了三处炸点。若是将峡谷对面的山峰上密布炸点,他们肯定跑不出来。三天时间,在这荒山野岭配齐火药已经不错了。不是死了一个你口中最忌惮的吕不鸣吗!咱们也不是白费功夫。”一名年长的黑衣人解释说道。
“哎!真是可惜了。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若是兄弟们都在就好了,大伙儿从峡谷入口处一堵,岳不群他们一个都跑不了。”被称为丛老大的那人叹息道。
“我说丛老大,现在咱们哥们是不是该撤了。一会儿下面的人反应过来,来到山上查看,咱们想走都走不了。”另一个尖嘴猴腮的黑衣人哑着嗓子说道。
“嗯!走吧。走吧。咱们先回山下的落脚点,这里的情况要尽快报上去。看他怎么说。没想到封归华这个小子也是短命,无端端地受了这无枉之灾。山下的落脚点也不能多呆,封师兄他们在这里经营十余年,不可小看。咱们明日一早就离开,尽快召集各路人手,上面已经强调咱们要在三月初赶到地方。”
“丛老大,咱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是不是又要干一票大的了?”年长的黑衣人问道。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们都是老人了,规矩还不明白吗?还有,火药你们也要多备些,这玩意当紧的时候能起大用。”丛老大说道。
两名黑衣人唯唯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