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霞公主在金山?”
“什么?霞公主在金山!”那边齐飞猛的转过身,淳朴脸上lù出猛虎脱枷才会有的表情,目光如刀。
“这个......”燕不离无言以对,恶狠狠目光盯着牙木,大意是说看你这张嘴。
“呸,瞧我这张嘴。”牙木悔死了,抬手给自己一记耳光。“难怪不让我参加......本圣子勇则勇矣,可惜太诚实,太诚实。”
这样想着,牙木不理飞殿下与燕不离目光如何凶狠,掉头走向那群被十三郎刚刚放出来、以冉不惊为首的学子人群,嘴里大声吆喝。
“你们忙,我去看看胖子的伤,话说这位兄台......真壮!”
......
......
这边因为鬼扯lù底,灵魔燕尾三方尴尬;那边十三郎总算抽出空闲,正以好奇目光望着老者两人,及残余、重新被整理有序的十几名妖将。
“看透我的底。”
生来好习惯,十三郎迎上前去,一路顺手打扫战场,将值钱与看不出是否值钱的东西通通收入囊中,态度比应付对面敌人认真得多。他将天狐残屍仔细收起来,想看看能否有什么用,实在不行还能给胖胖当口粮......估计只有它能食之不死。
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十三郎的举止、神情轻松自如,看似散漫,实则为了让紧张到极致的心情松弛下来,同时将体内凌乱翻腾的法力平息掉。
“看透我什么底,锅底?还是脚底?”
开战一来,场内场外比较谁最忙碌的话,非十三郎莫属。真正需要他组织安排的人不算多,然而十三郎自己需要作战,同时要目览八方通观大局,恨不能一颗心分成八份用。若非如此,当那场天劫怒杀来临的时候,他怎么能及时抽身,将那些绝无可能幸免的学子们捞出去。
之前那场三人追杀,堪比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看似风光,实则承担着无尽风险。彼时老妪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稍有不慎、或运气稍微坏一点点,十三郎就要面对三人合击;当然他确也做好了被三人突袭的准备,但就事实而言,三名化神修士合力,理论上需要三个十三郎全力以赴才可以,哪里是说化解就能化解。
换成别人处在同样的位置,纵其实力比十三郎强出一倍,恐也不敢那么干;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典型的匹夫之勇。
挡得了大象挡不住群狮,挡住群狮也挡不住蚁海;数千妖灵冲过防线,残余学子毫无反抗之力,一定会死光死绝。因此,从一开始加入战场,十三郎的目标便是那些妖将与“低阶”修士。
没办法一个人拦住所有人,唯有利用剑棍制造混乱,步步削减步步紧逼,同时释放mí雾扰乱视听,让三名化神不敢轻易参战。
这么做,成功希望寄於三点。一是够突然;二为够快;三是老妪等人多半会有、但也或许不会有的心理:他们三个的命,比那些属下与妖将值钱、甚至比天狐还值钱。
如今,结果已经出来,之前那场袭杀是不是匹夫之勇都已经不重要;十三郎涉险过关,成功降猎妖使一方处主力三修外的大部分人剪除。於是乎,原本无论胜负都会死绝的学子们“暂时”活了下来,能否继续活着、与妖将的关系已经不大,只看最后的战斗会如何。
“脑子蠢数量多不一定有用,况且它们根本没有脑子。”
毫不掩饰对老者二人的厌憎与不屑,十三郎指指两人重新整理好的军阵,轻蔑说道:“两只废物领一群废物,能过得了我?”
听了这番话,老者神情有些尴尬,旁边黑衣修士怒目相视,低喝道:“牙尖嘴利,还在虚张声势。”
十三郎不想理他,对老者说道:“不服?”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道友能否告知老夫你从哪里来,为什么来?为什么能来?”
这话真不太好回答。忽悠猎妖使很简单,可身后还有这么多人,胡说八道似乎不太有意思。
有心不答,十三郎忽又转了念头,回手指着那群神情萎靡的学子,说道:“为了他们,你能怎么样?”
山上群修均为之一愣,老者却似乎早有所料,捻须微笑说道:“既如此,道友为何不识趣些,带他们就此离开?”
“啥?”
十三郎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 心里想世上真有感觉这么好的人?还是修道真能让人犯傻?
“让我带他们离开?”
“是啊。道友带着想保护的人离开,老夫绝不阻拦。”
老者抬起手,指着刚刚被十三郎指点过的那群学子,眼中满满自信,满脸理所当然。
“道友的眼神告诉老夫,除了他们,余下之人xìng命,你一点都不在乎。”
“......血口喷人!”十三郎勃然大怒,恼羞成怒,神情愤慨,破口大骂的同时心里暗暗想着。
“个老东西,看得还真准。”
......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