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守活寡,这样的话用来形容男子,只有鬼道才能做得出。
十三郎拿他没办法无奈嘲讽说道:“登山的时候,发觉路边的花儿长得好看是应该留下来陪它,还是摘下来带走?”
鬼道回答道:“留下来肯定不行,花儿如果乐意,摘下来带走也未尝不可……这个比喻不恰当花儿不会伤心,人会。”
十三郎神情转冷,说道:“花儿离了根茎会死。”
“花儿自己乐意……”
迎面被十三郎目光相撞,鬼道突觉心惊肉跳,临时换了词儿。
“老夫的意思是……你说公主聪慧,啥意思?”
“意思是霞姑娘早就看透了这一重,比你们想得开,想得远,想得透彻。”
十三郎抬头望着远方,怜惜说道:“这些年她被管得紧了,己不像当初那么野因此不好、也不敢对你们明说。”
鬼道苦思半响,问道:“想得开,想得远、想得透彻……指什么?”
十三郎嘲讽道:“她将情感转为动力,专心於道。燕山如能看破这一重,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鬼道抬头望着远方,茫然说道:“可她都在玩。”
“修道本来就是玩,再说那是玩吗?那是”
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十三郎站起身来掉头而丢嘴里骂道。
“你懂个屁!”
“就你懂!哎哎哎,不要着急走,那些麻烦怎么办?大先生的事情到底怎么弄,没谈好呢!”
“男女事天下没有人比我更懂。”
十三郎没心思再陪鬼道胡扯,脚下步子不停随意朝身后挥手。
“什么麻烦,庸人自扰罢了。”
“……”骂老夫是庸人,岂有此理!”
拳影纵横,拳脚撕裂空气;不大的密室内,两条身影彼此追逐,快如闪电。
谁说修道就是玩。无论身在何方,无论身处何种情形,十三郎每日都会送上门“挨揍”。只要时辰到了,纵然来的是鬼道,哪怕正在商谈着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生死大事,也不会因此有丝毫松懈。
阿古王全身似墨,十三郎一身白衫,黑与白之间乍分乍合,难以分清彼此。
碰撞,分开,追逐,反击,再次碰撞……”像是某种过程不断重复。
破空之声如爆豆般密集,明明有着极严格的先后次序,有时竟因共鸣形成巨响,好似雷霆炸於当头。
攻与防之间瞬息万变,纵然生着鹰阜利目,也难看明白具体,自也不能分辨孰优孰劣。两人以这样的方式演绎战斗,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激烈、但有些无聊,
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当然不是。这场战斗的胜负不能用眼睛看,而是用耳朵随便听。
“高调宣告之后坐而待变,这种方式省心,但不够高明。”
阿古王爆退之后疾进,身休在空中拉出两条重叠在一起的残影,好像人墙撞在十三郎身上,之后便是毫不留情的一番暴打。
“七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 线索本就不太好找,中间最怕被掐断。你这样做,几等於当面告诉对方:我来了,你赶紧准备吧,咦?”
身体以不合常理的方式扭动几次,双拳如倒折般拐到身后,阿古王封堵几次攻击,说道:“这几手还不错,可惜假如本王是那个主谋,要么当机立断将你抹去,若实在不能出手,便将当年行事之人切断,让你没有办法继续追查。”
这边说话极其从容,十三郎回复起来完全不同,辛苦甚至挣扎说道:“怎,么……”掐断。”
阿古王说道:“听说这里正在打仗,那就更方便了,随便安排让他们送死,你能怎么样?”
“呵下”
“蓬!”
十三郎习惯性地笑了笑,结果被阿古王一拳砸中后脑,险险当场晕倒。
“你是前辈,能不能别这样无耻。”
“你懂个屁!”
随口回应,阿古王眼里凶尤乍现,十指指尖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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