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殿下晃着脑袋,拚命朝黄花姑娘怀里躲。
“后果难测,还是算了。”
十三郎再想了想,决定放弃打算,说了句。
“别怕,不斩了。”
“好啊!咦!不斩”黄花女想想才明白其所指,忙问道:“对啊,直接斩了三殿下的那条线,岂不一了百了。”
“汪!”
殿下突然发狂,尖叫着从黄花女怀里逃走,一窜八丈远。不仅如此,它以敌视的目光望着黄花女,不停狂吠。
“汪,汪汪汪!”
“哎你个没良心的”黄花女愤慨大叫。
“它受不了的。”十三郎随口说道。
“呜”三殿下马上变了模样,换上一副讨喜神情,歪着脑袋朝十三郎点头。
意思是:您说的对,本殿下受不了。
“受不了拉倒,死了活该!”黄花姑娘余怒未消。
“反扑猛烈,估计我也吃不消。”十三郎说道。
“那怎么办?”黄花女顿时傻了眼。
“先放着吧。”
十三郎朝带来做个“放心”的手势,这才转身回头,有空关心一下上官辽。
“怎样了?”
上官辽看起来没事。
他醒了,修为在,神智全,四肢康健,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我没事。”
一面说着没事,上官辽推开廖掌柜,怒气冲冲对着十三郎。
“先生为航嗯?”
说这句话之前,上官辽已经意识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但不明就里: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怪,忍不住再度内视,仔仔细细检查有没有什么隐急明伤。
“不准对先生无礼!”廖掌柜先是斥责,后关切问着:“怎么样?”
此时此刻,廖掌柜还有周围的人的感觉一致:上官辽与刚才不同。
究竟哪里不同?廖掌柜看不出来,但,就是觉得不一样。
这真的很奇怪。
就好比鸭与鹅,鹰与雕,还有驴、骡等等,这些生物小时候看起来几乎没差别,外面很难分辨,但在内里它们明白,自己对“对方”不一样。
如今上官辽的情形就是这样,看上去和周围人别无二致,但在潜意识中,他和别人都觉得,此人与过去、与周围不同。
“好像没事啊…”
内查半天没有结果,上官辽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似乎想把那种“不祥”的感觉挥走。这样做的好处是,原本他准备不惜一切质问十三郎,现在给忘了。
也许不是忘记,而是因为那股锐意在耽搁中失去,敬畏重新抬头,不如忘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廖掌柜反反覆复再看几眼,回过头朝十三郎诚恳拜谢道:“犬子年少无知,廖某代其多谢先生相救之恩德。”
十三郎关注上官辽的时间比大家短,此刻正皱眉思索什么,淡淡回应道:“我为试验而非救他,即便是救,也不符合什么大义。”
这话不太中听, 廖掌柜不敢也顾不上计较,再问道:“圣坛之事,先生?”
“不去!”黄花女一旁抢答。
“先生”上官空空叫了声,看样子又要哭。
“之前受了点反噬,容我休息一晚。”十三郎说着,朝父子二人、还有上官空空夫妇挥手:“都先去吧,明天给你们答覆。”
“应该的应该的,既如此,廖某静候佳音。”
连声应着,廖掌柜又问了几句客套话,未得答覆遂带着上官辽离开,这边只剩十三郎一行还有那只狗,十三郎再回头,问左宫鸣。
“如何?”
适才查看上官辽,唯左宫鸣神情与别人不同,但他演得很好,丝毫没在外人面前表露。此刻没了顾忌,火焱老叟深深叹息,满眼皆是敬畏与不解。
“三魂无恙,七魄有亏,损在精魄,再无复原之可能。”
“啥意思?”黄花女一头雾水。
“精魄啊…”
十三郎表情释然,似乎也明了一部分,此时不过得到验证。想了想,他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喃喃自语。
“那不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