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吗?”吃苏疑惑反问。
“我问你在干吗?”色苏一头雾水
“我在看你在干吗?”吃苏莫名其妙。
犬苏马苏面面相觑。闹不懂这两个家伙发的什么疯。
“敢戏弄本座,你想死?”犬苏怒了,破口大骂。
“鬼才想死。想死本座何必要躲,躲起来就是为了不死......萧十三郎呢?”
“什么!”
三苏大惊。各自转头四方查看,转了一圈人影也没见到,又都把目光转回来。
这一次,三苏脸色都不怎么好,依旧盘在吃苏身上的两条铅蟒目光冰冷,吐信嘶嘶作响。
吃苏满脸堆笑、紧张地搓着手。
“看样子,是我弄错了。”
“......”
冷冷注视着吃苏的眼睛,马苏淡淡说道:“真想死?”
吃苏摇头急忙说道:“听我说听我说......我以为他发现萧十三郎的踪迹、又在做局。你们打起来。我肯定遭殃,所以要躲起来先。”
听了这番话,三苏彻底没了言语,目瞪口呆。
一场误会,每个人都被吓的不轻。然而话说回来,既然不是因为萧十三郎,色苏为何那样表现?
沉默了好一会儿,马苏忽然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啥?”轮到吃苏傻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马苏不再管他,回过头。对色苏凛然说道:“你心已乱。”
十天前焦躁是做戏,今天不是,色苏的心乱了。因此才造成刚才那种局面。
这真的很正常。
十五天不眠不休、对修士而言通常是小事,然而这十五天里,三苏不但要行走、搜索、防止入幻,还不停地与妖兽战斗。
希望,失望,希望,失望......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种重复对人心折磨有多大;还有萧十三郎,他越是不出现,给人的感觉便越有可能下一刻出现。杀局越发严厉。
疲劳,紧张。时刻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不好过;三苏当中。道心纯透程度相仿,但就恒定坚韧而言,马苏奉行苦修之道,当之无愧的翘首。犬苏好战可排第二,色苏到底沉迷美色,说白了就是爱享受,一时之劳不算什么,时间一长,韧性方面的弱点便暴露出来,真正有了躁意。
色苏自己知道这点,愤懑说道:“心乱心乱,这样找下去、连魂蟒都觉得累,谁不心乱。要我说,根本没有什么传承之地,干脆分了他算了。”
犬苏默默点头,说道:“苏大那边冲冲得不到回报,不定生出何种想法;再有,我们在这里耽搁的越久,萧十三郎越有机会求助外援,万一程睿、齐傲天等人......”
马苏淡淡说道:“齐程两人各自屠灭一座山庄,他们若在这里,我们早就死了。”
犬苏说道:“就是怕他们赶过来。”
马苏微讽说道:“传承之地随时可能出现,最坏的情况,再有数十日,我们就能把整个星漏渊搜索完毕;这么短的时间,他们如何赶的过来?”
色苏一旁叫道:“问题是传承之地或许不存在,这根本就是骗局。”
“你肯定?”
“我......”
“这么重要的机缘,难道能够唾手可得?”
“......”
“本座不是替吃苏辩护,也非完全相信他的话。然而你们觉得,吃苏过去常来星漏渊,真的只是为了吃?”
“可是......”
“不管有没有传承之地,不管吃苏是否编造谎言,本座都要把星漏渊仔细走一遍;错过今日,我等再无这样的机会。两位如果不愿意,大可暂时离开,本座自己带着吃苏前行。”
“那怎么行!”
事情就这么怪,某件事情某件物品,明明觉得不值, 但如果让给别人、或有人争抢试图独自拿走,其价值随即提升。处在色、犬二苏角度,自己找觉得十年八年都难以找到,可如果自己走了,传承之地马上变得清晰可见,也许下个地方就是。
连危险也是如此。三人同行,萧十三郎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那样可怕那样难以防范。可如果自己走了,心里萧十三郎的分量马上变轻。
三对一,手里还有人质,究竟怕什么呢?
“我们既然同来,理应同进共退,凡事商议着进行。”
争辩之中几人没留意到,躲在巨石后的吃苏贼眼兮兮,蹲在地上偷偷摸摸用手在妖兽屍骨下摸索,两条魂蟒从未离身,可它们毕竟是畜生,半月不歇也觉得疲累,没能注意到。
“都不要争了,继续......嗯?”
总结时马苏神情微动,犬、色二苏随之抬头,脸上均写着疑惑、迷茫,不可思议。
远处有萧声传来,并有歌声与之相和,入耳轻灵,似能看到有人翩翩起舞,风姿万种。
“小翠?”色苏听出歌者身份,使劲儿眨了眨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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