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乖要哭了,别说提高一别,就算原封不动他也过不了;换句话说童乖如不能短时间内修为突飞猛进,入院成为正式学子,已经成为奢望。
要将修为拔高到至少假丹,三个月?在这种地方?
“别担心,也许你对天地之力的感悟特别优异,破禁难度反会下降不少。”
袁朝年瞥了一眼童唯,嘲笑说道:“啦,和萧师弟一样。”
童乖没理他,沉着硕大的脑袋默默转身,如同一个哀怨的小媳妇。看出来他已经熄了心思,觉得反正没什么指望,也懒得再看别人脸色了。
“是不用太担心,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
平静的话语如同天籁之音在童乖耳际响起,他如同被抽了一鞭子的懒驴,蹭的一声转过头,颤抖的声音说道:“少爷,,您,有办法帮我?”
十三郎点头说道:“应该有点办法,不过有个前提,你得帮我个忙。”
“他能帮你什么忙?”
袁朝年连声嗤笑,不屑说道:“师弟你是不是想炼丹?和我说呀,为兄给你找门路……”
“闭嘴!”
童乖大喝一声,竟连面对的是老生又是前辈都已忘记,眼里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被抢了配偶的野牛。
“别的我不行,要说炼丹……哼!”
所谓傻人也有傻聪明,童乖说道关键处猛然停顿,摆出“我是高手”的造型,生生唬住不少人。袁朝年与灵机内心不屑,然而望着他那副扶伤圣手的摸样,竟一时楞在那里,半天没能开口。
“这件事一会儿再说,成不成还不知道;不过只要你尽心而为,我便有办法帮你加强对天地之力的感悟,至於最终能否通过院试,就看你自己了。”
十三郎给童遁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转回头望着灵机,意味深长说道:“灵老对道院比较熟,稍后可否为在下介绍一番。对了,不知灵老可安排好住处,是否……”
灵机嘿嘿一笑说道:“这是小老儿的荣幸,至於住处,倒不必为我费心;只要少爷安顿下来,随叫随到。”
十三郎表示明白,回身朝袁朝年说道:“那就这样吧,一个带两间静室的铺面,暂时租到五月院试。如有需要,我再与师兄续约。
袁朝年微楞,明白他终究还是决定要带个拖油瓶,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师弟你可想清楚了,三万灵石一个月,一年就是三十六万,十年下泉……”
他的话其实很有道理,不说其它开支,单单一个安身费,十年下来就是数百万灵石。换句话说,假设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在道院修行十年达到结丹,费用可能会超过千万!
千万啊!别说一般子弟或者散修,就算那些宗门大家,就算那些元婴老怪,有几个能有这种资本。
对袁朝年的好意,十三郎心里明白却不怎么领情,拿出一袋灵石交割已毕后,他说道:“对了师兄,你这里可以破门符,能否卖我一张。”
“破门符?你要那东西做什么?”
袁朝年大为吃惊,随即以为自己找出缘由,鄙视地看了童唯一眼才说道:“区区一张灵符,为兄送给你也无妨;只是有句话,师弟你心地好是没错,可未免也太迂腐了,为了这种人……”
他都不忍心说下去,连童谁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嗫嚅说道:“少爷,不必这么破费,我暂时进不去不要紧,那个……”
“和你无关,我自有用处。
十三郎接过灵符,朝袁朝年抱拳表示感谢,随后说道:“有件事,师兄说错了。”
“何事?”袁朝年微楞说道。
十三郎朝童乖两人招手示意,淡淡说道:“在这人修行,最重要的不是省,而是赚。”
说罢,他带着一胖一老两个跟班潇洒离去,身后留下错愕呆愣的袁朝年,默默思量。
“赚?一个新入院的学生……,怎么赚?”
第二天,因忙碌了一晚布置阵法,袁朝年法力消耗过甚,一直过了午后,他才赶到〖广〗场筹备开张时,霍然发现一个令其震惊而又苦笑不得的事情。
那个昨天颓丧绝望的胖子,带着春风得意的表情被又一批新生所包围,正甩着洪亮的嗓门大声吆喝。
“破门灵符,效果更好价格更低,五百灵石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