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名,不,七名蛮战的破坏力是多大?
答案是:五十米。
壕沟加上一群仆妇投石抛枪拦下两人,发狂的蛮战被沟内倒插的铁枪扎穿身体仍然高挺着脊梁,身后战士踩着他们的头、肩越过战壕,砍翻拦桩,悍然杀入人群。
几十名强壮仆妇勇敢地冲了上去,利用斜桩的阻截再杀一人,之后便成了虎吻下的羔羊,顽强抵抗但又任人宰割。
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中,勇气只能让对手的刀光更加明艳,起不到多少效果。一名红了眼的家奴冲上去,直接被刀光朵成两半,又一名红了眼的妇人冲上去,一口咬在蛮战手腕上,结果却啃蹦了牙。
蛮战咆哮,挥拳,妇人的头像一只被重锤砸烂的西瓜,四射着血与瓤口仙人面前弱如蝼蚁的蛮战面对这些仆妇的时候,何尝不像仙人面对他们时一样,山岳般不可撼动。
仅余的两名亲卫冲上去,背剑长枪齐出,那名脸上犹带着狞笑的蛮战尚未来得及发出快意呼号,粗大的脖子便连遭重击,血泉喷涌中先被长枪彻底穿透,再由重剑贴着枪杆劈砍而入,头颅高高飞起。
这两人由疤脸亲自安排,较那些普通亲卫实力更胜;两人同攻一名蛮战,只能说他们已经失去理智,内心已恨极。
蓬蓬!
发泄仇恨无利於改善战局,两人同时得手,但也同时被撞飞到空中,鲜血狂喷。六名蛮战刚刚砍过人群,连宽刀都来不及回收,然而对这些高近三米的巨汉来讲,身体何尝不是武器。
六个人,六把刀,对此时山坡上的人们来说,无异於天神。当头一名壮汉跨步前冲,宽刀轮开如长鞭一样横扫斩飞几把刀叉,砍断数截躯体,前进速度丝毫无碍如入无人境。
两人紧随其后还有三人大步流星冲向那一团红绿锦绣,仿如饿狼盯住仓惶的白兔,眼神嗜血而疯狂。
如果说,砍人是最让蛮战兴奋的事,砍女人就是让他们灵魂都要飘到空中的极乐享受,假如在砍死她们之前还能及时乐上一乐,那便是天降甘霖是连飞升都无法相比的天眷。
蛮战发狂会失去理智,但没有失去本能:刚一冲山坡,几名蛮战的目光便被那群柔柔弱弱的身形所吸引,再也无法移开。
官家女子,果然不同凡响:看看那脸蛋,那腰身,那娇小不容一握的身材,还有那些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嫩胸!三名蛮战赤裸着上身胯下高高隆起如篷,浑身上下每一滴血都被火焰燃烧,急需温软才能浇灭。
需要提到的是,蛮战在雪盗中的地位并不高,以往的战斗中曾多次错过、甚至被同伙抢掠猎物,被夺走本属於自己的女奴。这一次不同身后无论敌人还是同伙的距离都很远足够他们用自己最最锋利的武器刺穿享用这些猎物,甚至……,两次……,
疯狂的目光更加疯狂,眼里的杀戮被淫欲所替代三名蛮战以追赶落日的速度朝女眷方向狂奔,有一名连手里的刀都扔掉,将一名挣扎扑上来的伤员朵成三截。
“走!”
小少爷被亲卫压在身下,林家小姐按住的那名伤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扔出去「百度★萌萌桜★文字」:尚未缝合完毕的腰腹用力挺起,独脚踏地居然站起了身。在他身后,林如海的脸像他的双手一样抖个不停,发疯一样想朝前冲,却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啃满一口血泥。
他不是没有勇气,腿抽筋了。
另一边,夫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短匕横在雪白的颈子上,嫣红顺着刀沿滑落,好似一颗颗绚烂的珍珠。
“跑啊!”
独腿亲卫的肠子再次流出来,嘴里如泼妇般哭天抢地大喊着,张开双手一头朝冲过来蛮战撞去
他撞上了一堵宽大肥hòu的墙,身体再也难以维持平衡,摔倒,晕倒。
耳边传来一声嘶鸣,一声咆哮,还有两声重物击中肉体的闷响:失去意识前,亲卫的目光依旧向前,望着那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怪驴在蛮战破烂的胸膛上猛踩,终於闭上了眼。
“额昂!”
大灰的腰腹被宽刀砍出一条深深血口,恶狠狠一口咬在另一名蛮战的脖子上,甩头狂舞!
神驴也未完全恢复,现在的它,实力充其量只有巅峰时三成。
一颗连着筋骨的头颅被它活生生咬断不,是从身体上拔了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飞到天空,正落在夫人面前。
“嘶!”
“咣当!”夫人倒吸一口寒气,匕首跌落於地面,身体也随之软倒。
“额昂!”
大灰再吼,后蹄以不符合驴行轨迹的角度侧踢而出,将从身边经过的那名蛮战踹到空中:鲜血与内脏在空中洒落,蛮战的脸贴着脚,几乎对折在一起。
三成力量,本不足以扫断蛮战的腰,但却蹬穿了他肚子。
作为一名高贵的上古魔兽,身为一头骄傲的神驴,大灰向来认为自己有一项最最值得称道的品质:忠诚。
大灰并不喜欢忠诚这个词,他觉得自己与十三郎的关系不能用忠诚形容,应该是兄弟情义,比忠诚厉害得多,且更帅。
所谓忠诚,最基本的操守便是恪守本分,做好自己应该做好的事。比如此前十三郎曾经吩咐过,小少爷不得离开大灰十步,大灰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信任,断断不能辜负。
小少爷是会动的,大灰拦不住也不想拦,只好跟着他到处跑口蛮战冲上来的时候,大灰看到了,但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迎击。它的职责在这边,在十步内,在小少爷身上。
神驴看出蛮战的冲击方向,看出他们是朝小少爷而来:於是决定耐心等着,等他们再前进几步,再得意上那么一两息时间然后迎头痛击,让他们见识见识夔神风采。
它看到蛮战屠戮,看到那些仆妇亡命阻击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那些在夔神眼里一文不值的人们一个个死去,大灰心里渐渐有什么东西被触动,好生难过也好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