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记性!”
十三郎诚恳致歉,眼里却分明写着奸计得逞的快意,哪有半点羞愧可言。他用的是阳谋,何惧对方看出来,何须去管对方怎么想?
与十三郎相比,血狼的脸色可想而知;他已不再说话,目光不时瞄向天空,希望自己的主子给个建议,不,是帮他做决定。
猫猫女仿佛入定了一样,与对面老者静悄悄望着这一切,丝毫都没有干扰的意思。
血狼绝望了,目光在凶狠与犹疑惊恐间变幻不停,难以作出抉择。
理论上讲,他现在可选的路有三条,一是战场平叛,直接把天狼队伍抹去。如果战事刚开始的时候发生这一切,血狼会毫不犹豫如此决断。然而现在MM
他哪里敢?
就算他敢,也未必能做得到;就算做得到,也势必成了残废,接下去便会在那名书生的打击下全军覆灭,没有别的可能。
第二条路最简单,掉头逃跑期待来日东山再起,或者复仇。
上峰无令,血狼依旧不敢。
第三条路不是路,老老实实等在这里看戏,看着对方谈半,期待对方谈崩。
血狼知道锺大海问的什么,他也知道返祖归宗的难度,於是忍不住要想,十三郎凭什么说出那种话?他和天狼族有何关联?有什么资格将数百天狼罪人赦免?
越是想下去,血狼越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内心重新燃起希望,希望对方虚张声势,以皇室军作为诱饵,哄骗天狼军上当。
一大堆想法涌上心头,血狼什么决定都没做,干等着结果。
结果来得很快,十三郎从怀里拿出一面牌子,说道:“给你看样东西,希望你能认识它的来历。”
嗖的一声,牌子划美妙的弧线,穿过数百米空间,准确地落向锺大海眼前。由此可见十三郎不仅力量大到离谱,还有一手砸石头的好本事,比弓箭高出不少。
远远看到牌子的那一刻,锺大海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难以置信,欣喜若狂,更有几分如见到老祖宗才会有的尊崇。当他看到十三郎像扔垃圾一样随便把令牌扔过来,锺大海眼里瞬间涌起一丝狂怒,马上又被惊恐所替代,立即下了马,不,下了狼。
他没有直接将令牌拾起,而是恭恭敬敬叩拜施礼,同时不忘朝身后下令,声音颤抖。
“天狼王族令牌在此,还不跪拜!”
哗啦!天狼战士倒下一片,不,是全部,甚至包括那些狼!
看到天狼战士的举动,战场所有人都呆住了,血狼的心沉落谷底,连忙抬头再度看向主上。
猫猫女的举动依然如旧,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仿佛傻了一样。
“威力这么大!”
连十三郎都被他们的举动吓一跳,心里想这只是天狼女身边一个仆妇的令牌,假如锺寒寒亲临,这些战士会如何?
“该早点拿出来。”
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不过他马上明白过来,天狼战士拜的是令牌而不是他,不但不是,他们还带有某种敌意。
跪拜后捧起令牌,锺大海仔仔细细抆去上面的灰尘,收入怀里后站起身,抬起头,正面盯着十三郎的脸。
“萧先生并非我族之人,这块令牌从何得来?令牌之主现在如何?可是被你“,”
话说到后半段,锺大海已是疾言厉色,宛如面对生死仇敌,誓与对方决生死般摸样。身后血狼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生出些希望,赶紧竖起耳朵。
十三郎笑了笑,反问道:“被我什么样?”
很简单的一句话, 场内几乎没有人听得懂。
十三郎的声音晦涩难明,音节古怪,仿佛饿狼在呜咽。
又好像是狼嚎。锺大海神情再度大变,眼神惊诧,脸上涌起发自内心的狂喜。
仿佛不敢相信一样,他开口反问了十三郎一句,用的也是那种呜咽式的音调,神情充满期待。
十三郎微微一笑,回应了一句。锺大海神情再度一变,再问一句。
一问一答,锺大海每说一句,身形便不由自主矮上一分;转眼三四句话过去,他的头已快要低到地上。至於其身后的那数百天狼战士,他们干脆就没有起来,身与心都贴伏在地面。
恰如此刻血狼的心。
又答了一句,十三郎微微皱眉,以大家都能听懂的话说到:“我学会的不多,再讲可就要露馅了。现在问你,到底想好没有?”
扑通!锺大海用力跪倒,哭嚎般的声音大喊道:“罪民锺大海,率锺氏部六百一十八人在此
“叩见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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